麻好好却不想这么快结束话题,没话找话道:“社长,你醒来多久了?吃早饭了吗?”
社长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还是一言不发。
“嗓子受伤了吗,怎么不说话?”麻好好关心道。
话说出口就看到了社长顿了顿,轻薄的两片嘴唇往下抿了抿,最后为难地摇了摇头:“没有,我的声音吓人。”
他的音量放得很轻,即使是自己说出“吓人”两个字,语调也是没有起伏的平稳,不带一点难过的情绪,好像只是怕吓到了麻好好。
麻好好因为他傻里傻气的理由发笑,但笑容才挂上嘴角又感到一阵酸涩的心疼。
罗伯昨晚的那通言论,还是被听进了社长的心里。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对他产生了影响。
一个人的声音如何,又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这些根本不该成为被人身攻击的理由。社长也没有必要为了因为罗伯的评价,强迫自己去改变什么。
麻好好说道:“不吓人,我觉得很好听。”
社长的音色有种醇厚的沙哑,虽然说话的语调像是一个冷淡的机器人,但也绝对谈不上“吓人”二字。
罗伯昨天晚上的羞辱是因为他自己的心虚,社长不过是无辜躺枪的群众,被强行戴上了“吓人”的帽子。
“真的吗?”社长不解地问她,像是被麻好好的回答迷惑了,分不清究竟该相信谁收的话。
“我说不吓人,就是不吓人。”麻好好强硬道,“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觉得都很可爱。”
麻好好看到社长的嘴唇又紧紧地抿了起来,这次不是向下,而是往上翘起了一个弧度。
他似乎被麻好好夸得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地从地上站起来,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我先去看看其他人醒了没有。”他少见地加快了语速,出门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回来的奥格斯,撞得奥格斯碰到了书房的门框,捂着肩膀直喊痛。
麻好好想,社长肯定不知道,他这副样子其实表现得更明显,一眼就能让人看穿了。
哪有什么其他人,书房里就她一个还在睡懒觉。再说了,看其他醒了没有,需要跑到书房外面吗?
麻好好又缩进了睡袋里,开心地眯起眼睛。她觉得纯情的社长,好像一只慢吞吞的蜗牛,稍微碰下一它的触角,就要害羞得躲起来。
他是真的很可爱啊。
麻好好一个人在睡袋里偷着乐,直到社长再次回来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社长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泰山崩于其而面不改色”的镇定,是跟着罗伯和薇拉一起回来的。
昨晚卡米拉的死亡,让所有都歇了冒险的心思,罗伯的那些鬼屋行程自然没有人再想理会了,大家只想尽快查清卡米拉的死因,快点离开这个不详的地方。
少了罗伯条条框框的时间约束,麻好好睡到几点都不会有人来管。倒是在她偷懒的期间,薇拉和几个社员将古堡的各个地方又逛了一圈。
等麻好好起来,他们也正好将房子排查了一遍,提议一起去找泰格商量昨天的事情。
昨晚上泰格坚持要一个人睡觉,直到现在还没有在房子里现身。大家都直到卡米拉的死对他影响很大,但事情总要有一个说法。
实在不行,他们可以一起回到社团,找警方涉入古堡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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