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凌莫凡先到家,洗了澡后我晚饭也没吃,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凌莫凡一直到晚上十点钟才回来,。
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我正好起床喝水,他只是稍稍看了我一眼,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凌莫凡说,见我沉默,他的语气很克制,甚至带着审时度势般的冷静睥睨,夹杂了命令的口吻:“说话。”
“我摔的。”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他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不同平日的严于律己,懒散中散发出让人情难自禁的性感,不像酒吧那些穿着贴身背心故意流露出荷尔蒙的男人,这人的性感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
我后退了一步,想钻进被窝。
凌莫凡走了过来,拦了我的退路,他站在我的右边,声音应该是他惯常的低沉,我只是看见他的薄唇张开闭合,我看不懂他的唇语,听不清他讲了什么,只是呆呆得看着他。
我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凌莫凡看出端倪。
“我困了。”我尽量把左边的耳朵贴近凌莫凡,以防止他说话太小声,而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他的神色很淡,过了好久,他的一张漠然的脸才稍微松懈,只是眼角还带着一抹寒光,“叶锦韵,你确定要我对着你这张脸,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过问么?”
我的心揪了一下。
他伸手搂着我的腰,我穿着睡衣,他的掌心隔着衣服的布料,在我腰上划过。
“你不是不让我省心,有时候就是太让我省心了。”凌莫凡打横把我抱上床,躺下后,他从我身后搂着我,我正面对着他,他捧着我的脸贴在我右耳上,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不清。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我右耳失聪后,左耳也丧失了听力,梦里我因为无法接受双耳失聪的悲痛,哭的歇斯底里,失聪的事情被凌莫法知道后,他很生气,递给了我一张离婚协议让我签字。
我醒来后,抹了一把脸,竟然哭了。
简
单洗漱后,我对着镜子在自己红肿的右边脸颊用遮瑕膏涂抹了几层,虽然看着有些奇怪,但总比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出去见人好。
楼下餐厅,凌莫凡正坐在餐桌前,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
我走过去,绕到凌莫凡的左边坐下。
他敛了下眼皮,专注着报纸,我瞄了一眼报纸上的标题,是一则关于b市未来五年规划经济变革的报道。
“你今天不用出差吗?”我在吐司上刷了一层蜂蜂蜜,夹了一块火腿片跟生菜,又刷了一层黄油,没话找话似的问凌莫凡。
“不用,我把今天的行程都往后挪了。”凌莫凡依旧专注着报纸上的内容,端起桌前的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凌莫凡的时间观念很强,竟然把行程往后挪了?这不符合凌莫凡的风格吧。
“脸还疼么?”他应该是看完了报纸内容,就像是遵循着几何规律似的将报纸折叠好,放在了桌上,他终于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不疼了,昨天就不怎么疼。”我告诉他。
“十一点,安排了你跟杨诗莺的经纪人向娟见面。”凌莫凡说。
我一时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或者是感动,总之什么情绪都掺杂在了一起。
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帮我安排的妥当,看似冷漠无情强势专横,其实心思胜过我身边任何一个人,我可以在这人面前哭得狼狈不堪,也可以笑得像个圣诞节时候得到糖果礼物的孩子,他怎么会这么好。
我怕自己一哭,脸上的妆都要化了。
“谢谢。”我说。
“不客气。”每次我说谢谢,他都要说上一句不客气,礼貌而又恰到好处的疏离感。我其实不喜欢这样,那反过来凌莫凡也一定不喜欢我这样吧。
我伸手抱着凌莫凡,主动凑上前在男人嘴角像是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一口,他按压住我的后颈。
我闭上眼睛,双手挂在了凌莫凡脖子上,屏住了呼吸,凌莫凡以前一定是个接吻高手吧,要不然怎么光是接个吻,就这么撩人了。
“叶锦韵,以后这样的日常,别总是我来提醒你。”他贴着我的左耳,一下一下含着我的耳垂,声音很淡,慢慢的在我四周扩散包围了上来,暖暖的,很温和。
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双臂用了一点力气,勾着他的脖子,脑袋不受控制的变得空白。
凌莫凡今天早上穿着一件休闲衬衫,衬衫下摆扎进了裤子里,头发用了定型水,一丝不苟,却在此刻有了一丝丝的凌乱。
我一直觉得这人的五官是上天的恩赐,精美绝伦,不是漂亮不是俗气,他的长相是真的散发出得天独厚的气场,还有旁人无法模仿的优雅,非常的矛盾,他却将这样的矛盾完美的贯穿。
我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男人舔舐着我的嘴唇,衔住我嘴角上的肉,灵巧的舌头在我嘴唇上十分技巧的描摹。
我抓住凌莫凡的衣领,眼睛不自觉弥漫了一层水汽,看什么都有些不真切。
此刻,我浑身上下没个细胞似乎都是酥软看,要不是凌莫凡架着我的身体,拖着我脑袋,我能直接瘫软在地上。
“别喘了。”他靠在我的左耳,语气里充盈着压制的笑,“乖乖吃早餐,等下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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