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五年了,我早就走出来了。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没什么的。”
聂韶音没有接话,低头吃着碗里的粥。
可是惊梦却是看着她,眸光深邃,像是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似的。
许久后,朱唇轻启吐出一句:“她和你一样挨了三十鞭,夜间高热不退,挺不过去断了气。”
闻言,聂韶音心口一凉!
“你不用惊讶。”惊梦似乎看出来她那淡淡的戒备,温声说道。
聂韶音想了想,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苦笑道:“说的也是,若是你没有查清楚我的底细,就这样收留我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内城里住着的大多数都是权贵,像她这种被鞭打过的人,额头上刻着“麻烦”两个字。
贸贸然救下来,指不定会得罪什么人!
惊梦救了她,还敢收留她在这里,若不是已经查清楚她的底细,又怎么可能放心?
“是呀。”惊梦也不回避这个问题,说道:“所以,我知道你是聂太医家的次女,也查清楚了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顿了顿,才道:“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不是被逸王带走了么?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出现在西市?要知道,一开始我还以为你那一身伤,是在逸王手底下挨的。”
闻言,聂韶音抬起头来。
提起君陌归,聂韶音数了数日子,还有三天,他的毒就要发作了!
见惊梦看着自己,她回过神来,语带保守地道:“逸王……没有我亲爹凶残。”
从惊梦的话中,可以看出来君陌归真的是个挺不好惹的人,不然为什么正常人都认为她落入了君陌归的手里,绝对不会有好结果呢?
惊梦眨了眨眼睛,叹气,道:“咱们这世道,女子地位低下,若是不能攀上一门好亲事,在家中总是碍眼。而哪怕寻到了好亲事,到了婆家,也未必就能好过。”
“可不是么?”聂韶音想了想,聂韶不就是待字闺中的时候就不好过,而母亲邝于蓝,便是嫁到了夫家犹如跳进了火坑么?
她自嘲一笑,道:“我那个爹……就当没有了!”
惊梦朝她看过来,秋水一般的明眸染着淡淡的哀伤,却冲她微微一笑:“你这是打算脱离聂家么?”
“有心,暂时没有去处,也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如何才能够不损伤我的名誉,又能脱离,我还没有想出个五四三来。”聂韶音也不隐藏自己的心思。
她确实是要脱离聂家,迟早都要的。
而昨天挨了那顿鞭刑,她也已经给聂劲峰放话了,信不信是聂劲峰的事,做不做是她的事!
只是,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孝道都是一种道德枷锁。父母对儿女再不好,最多被人说两句不应该;可是如果儿女对父母不好,那就要口诛笔伐了!
聂劲峰又是当官的,若是她不处理好,日后怕是会没有立足之地!
惊梦将面前的碗筷朝前推了推,是打算不吃了。
她道:“你的身份文牒,可从聂家取出来了?”
聂韶音一愣:“什么身份文牒?”
她从来没想过这回事!
聂韶的记忆中,也从不关心这种事!
听起来,好像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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