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君陌归倒是没有再问了,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去煎药,亲自去!”
鬼衣看见那药方子,眼睛顿时亮得像是点了灯,跟见了什么宝贝似的赶忙出去了,青衣站在一旁等候,紫衣则是站在聂韶音的身后。
“小姐可是要等逸王的病情稍微好些再走?”紫衣轻声问。
聂韶音朝紫衣摆摆手,道:“你把那个二愣子带出去,我跟逸王说会儿话。”
“是,小姐。”
青·二愣子·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紫衣一把给揪住衣襟,带出去了!
没别人了,君陌归张口:“本王以为,不等到奄奄一息,你不会过来。”
聂韶音扫了他一眼,道:“就你这样儿,还不算奄奄一息?”
君陌归竟是勾唇笑了笑:“你的伤,如何了?”
聂韶音愣住。
她是真没想到,君陌归不问他自己的身体情况,反而会先关心她的伤!
大逸王,请保持你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王爷人设不要崩好吗!
身上痛得很,君陌归的眸光却一直放在她脸上。
昨天他就看出来了,尽管聂韶音依旧活力充沛,可她的气色却远远比不上之前刚认识的时候。
大概是因为鞭刑过后失了太多血,一时半会儿还养不回来。
想到这里,他又道:“你需要用什么药养身子,回王府后,直接去药房那边取用,不必过问本王。”
她这样的姑娘,就应该唇红齿白的,不该像现在这般,花朵依旧坚强花瓣却有些残破。
太可惜!
聂韶音回过神来,道:“不用!姑射这里好药多的是!”
“姑射?”君陌归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莫名不舒服,说话也就没经过斟酌直接出口:“你与她不过萍水相逢,竟对她如此信任?”
“那是我的事儿,不劳逸王费心!”聂韶音不领情。
她跟姑射之间或许有防备,但是就目前来看,并没有算计。更何况,她承领了姑射和惊梦的救命之恩。
不像与君陌归,一开始她的目的就是利用他。
因为算计、交易相交的人,关系也相当脆弱,一旦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就很容易破裂。
君陌归深深地看着她,没忍住又拿着帕子捂住嘴咳了一声。
不一会儿咳完了,雪白的帕子上是殷红的血渍。
聂韶音看在眼里,问:“紫衣没把我的止痛药给你?”
她觉得紫衣不会这般没良心。
“给了,本王没吃。”君陌归随手将帕子往床边的篓子一扔。
顺着他的动作,聂韶音看了一眼那个篓子,竟然有七八条脏了的手帕!
由此可见,眼前这人昨天夜里肯定挺不好过的。
她眼珠子一转,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吃,而是把自己走这一趟的来意说了出来:“服过我的药后,逸王便没事了。你什么时候帮我处理掉与安思勋的婚事?”
“等我精神好些便进宫。”
君陌归没有卖关子,直接给了个准确时间,之后,又道:“抱歉,早该解决的。”
聂韶音:“……”
她有点茫然。
刚才不是她听错吧?君陌归竟然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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