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道:“那当然了,你应该知道镜子是什么样的吧?我就是镜子的个性,你是什么样的,在我这里照出来的就是什么样!”
“哦。”
君陌归长长地应了一声,又问:“那若是本王待你好,你便能对本王信任有加感恩在心么?”
聂韶音一愣。
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朝他看过去,问:“所以,你想套路我?”
这一瞬,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君陌归像是抽风了一样,对她态度转变了!
“呵!”对上她警惕的眉眼,君陌归轻笑。
他摇摇头,道:“你见过想要套路你,却还提前告诉你的么?”
聂韶音:“……”
没见过,不代表眼前这个家伙不会这么干!
要知道,他表面上干干净净,实际上肚子里腹黑得很呐!
见她面露不信,君陌归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想来,是本王最初在你这里留下的印象太差了,故而很难获取你的信任。”
不像姑射,与她相识从救了她开启,因而她对姑射的心防没有对他这样重!
“你知道就好。”聂韶音是一点都不客气。
君陌归一怔,旋即苦笑,道:“无妨。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聂韶,本王对你并无恶意,你迟早会明白的。”
聂韶音眨了眨眼睛,还是采取保守态度。
“罢了,你好好歇着,本王回去了。”君陌归也不多说,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走出屏风的时候,又回过头来,扫了她一眼,道:“在本王面前这般不修边幅便也罢了,别人未必能有本王的定力,下次莫要这副面貌示人了。”
聂韶音:“……”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就露个脚趾头吗?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呀!
这个老古板,以后谁嫁给他谁倒霉!
*
当晚,聂韶音觉得自己躺床上快发霉了,便招呼紫衣带自己在院子里散散步。
居春是个居家的丫头,收拾屋子、缝缝补补的那类事都是她忙,故而陪聂韶音的只有紫衣。
坐在凉亭里,紫衣还有些担心:“小姐,你肋骨尚未痊愈,这般走动,真的没事么?”
聂韶音朝她看过去,盯着望了许久。
久到紫衣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了,她才噗呲一笑,道:“我说肋骨断了,你还真信呀?”
“啊?”紫衣愣住,脸上是罕见的淡漠以外的呆傻。
聂韶音好笑地摇摇头,道:“被聂太医踹了一脚,骨裂了,可不疼死我。”
算是交了底。
她要求跟随自己的人对自己全心全意,那她也会交托全部的信任。紫衣是真的关心她,在她这里是过关了的,哪怕还会参与对君陌归的忠心,却不妨事。
居春……还要观察观察。
“那太好了。”紫衣这才松了一口气。
聂韶音摇着团扇,仰头看了看就要黑下去的天,忽然问:“紫衣,宁夫人的事,你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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