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聂韶音笑道:“记得我给你们俩说过吧,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主子和奴婢之分,你们俩平时尽心尽力照顾我生活起居、伺候我养伤、还保护我周全,算是我的工作助手和生活助理了。
我之前是发不起月例,可现在有钱了,一次性给了算了。你们不必觉得我给得很多,重点不在银子,在于我应该知道感恩。
你们或许是因为听了前主子的命令跟我的,可我却不能理所当然地接受你们对我好。我也该给点回报不是?
这人跟人的关系呀,用利益维系起来的都不可靠。将来我若是过得好了,自当与你们有福同享。我只盼着,我赤诚待你们,你们也能够真心对我。”
她难得说了这么长一串,带着微笑看着她们。
这番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其中的意思,却让紫衣和居春深思不已。
尤其是居春,怔怔地看着聂韶音,半晌后,垂下了眼睑,捏着扇子的手指骨微微泛白。
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又咬了咬牙,最终没说出口,只道:“虽然姑娘不当居春是奴婢,但就凭姑娘这份心,居春愿意为奴为婢,往后的日子里,照顾好、保护好姑娘!”
听了她的话,聂韶音只是笑了笑。
紫衣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聂韶音,千言万语都在眼神里了。
对这件事,聂韶音也不再多说,翻身找了个合适的姿势躺着,闭上了眼睛,道:“好了,居春你把东西收好,紫衣去给张大人送个拜帖,让我小睡半个时辰,再起来去大理寺!”
“是。”紫衣立刻去了。
居春一边收拾那些银票,一边回头朝床榻上的人儿看去,问:“姑娘,这么多银票,你就让居春收着?”
她……就这么信任自己么?
聂韶音闭着眼睛,脸窝在被子里,模糊地道:“让你收着怎么啦?难不成,你还会卷款跑了呀?”
居春默:“……”
她不会贪财跑了,可是她……
将银票锁进了描金木箱里,居春捏着铜锁的手紧得指节发白,一直咬着的下唇都破了皮!
*
天黑之前走了一趟大理寺,把谅解云萝的事给落实了。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折腾了这么一天,聂韶音觉得挺累的,上了马车后,朝紫衣问道:“有逸王的消息吗?”
紫衣摇头:“未有。”
聂韶音叹了一口气,道:“再等一晚上,明日若是他再不回王府,我们便先去温泉别庄那边。”
她惦记着巧衣给自己打造的东西,有点迫不及待想看成品!
再者,如果她再不找个安静没人搞事情的地方养伤,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在七绝楼的大本营,她的安全保障系数会高一些!
现在她有钱了,五千两黄金开一个医馆,基础设施和普通药材的积累应该没问题,接下来,她也要好好琢磨着找合伙人的事,也要找几个用得上的人。
毕竟,她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需要合伙人带她入行,开医馆也不是她一个人坐镇就能撑得起的,她得打造自己的团队!
马车缓缓离开大理寺,一顶轿子随后停了下来。
“夫人,刚走那似乎是逸王府的马车,我好像看到二小姐了。”
林嬷嬷扶着崔文翠下了轿子,在崔文翠耳边小声说道。
看着马车前行的影子,崔文翠微微眯起眼睛,道:“打听一下,她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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