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神俊朗!
红裳并没有让她有半点柔媚,反而更添了一种霸气!
她开口道:“为何这时候才来见本座?”
听到这没有再压着的嗓音,冰冷淡漠,哪里像平时那样粗嘎难听?
低沉依旧,却非常清晰,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这不是女声,而是男声!
居春心里一颤,连忙跪在地上,头垂到了胸前,道:“晚间聂姑娘又发热起来了,身边离不得人,故而奴婢耽搁了一点时间。”
“起来吧。”
姑射甩袖,转身走到桌旁坐下,居春连忙从地上起来,走过去扶起桌上的酒壶,给姑射倒了一杯酒。
嘬了一口酒,姑射敛下眼睑,问:“情况如何?”
虽然没有盯着居春看着,居春却感觉如芒在背,垂眸道:“逸王进宫一趟后,以病发为由,这几日都未曾出现,奴婢不曾见过他。”
“那么,他的病是真是假?”
烛火很亮,姑射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露出一片阴影,她又举起酒杯,将杯中残酒扬首饮尽。
脖子便仰了起来,露出了颈项上的喉结!
“是真的。逸王与聂姑娘相约,要去温泉别庄那边把病治愈。不过,这次入宫病发,应是装的。”居春悄悄觑了一眼,饶是从小就跟在姑射身边,此时见“她”如此,依然觉得——
没有比姑射更适合穿着红衣、潇洒饮酒的男子了!
一杯酒尽,姑射放下空了的酒杯,居春见状便要给他再倒一杯,他却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了。
且又问:“这么说,当真是不举?”
“聂姑娘是这意思没错,她医术高明,逸王对她也没有了最初的防备,自然不可能是假的。”居春垂眸答道。
室内沉默了半晌,又听得姑射问道:“昨儿个是怎么回事?怎么弄到大理寺去了?”
居春便把聂婧儿挑唆云萝给聂韶音下毒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没忍住,最后脱口说了句:“姑娘当真是可怜,明明有这么多血亲在,却个个容不得她,过得那样孤苦,唯一心疼她的母亲,又懦弱无能护不住她!”
闻言,姑射冷眸朝她扫过来。
她心口一跳,连忙垂下头,道:“奴婢失言了,阁主降罪!”
她怎么能忘了,眼前这位阁主,外人看着潇洒,实际上过的也是她方才所说的那种——血亲多的是,却像是举目无亲般活着!
姑射倒也没有介意,把头转了回去,望向窗外的夜色,眸色深沉几许。
片刻后,又问:“聂韶身怀绝技,断然不是家学渊源。自从她投井自尽之后,便似换了个人。你跟在她身边,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她可曾与你们说些什么?”
居春默了少会儿,道:“奴婢没见过以前的聂姑娘,不过从她日常言辞举止,总给人一种……她像是天外来客的感觉!偶尔,奴婢也听到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用语,询问之下,她只道那是奴婢不懂的事。”
姑射再问:“国师亲自出面,是看君陌归的交情,还是真的聂韶命格上带有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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