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这说法,自然是聂韶音画图让她制作的时候说的。
非但有口罩,还有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聂韶音接了过来,拉开两边的绑带,挂在了两只耳朵上罩住口鼻,道:“这个呢,一个是避免细菌侵入口鼻的作用,还有呢,也不让病人看到医生的表情引发紧张或者尴尬,更方便工作。”
医疗工作让她不光有洁癖,还有强迫症。虽然紫衣和居春两个都是做事细心的人,她还是亲自又清点了一遍器具。
确定没问题了,小手一挥,道:“走,姑娘要大显身手了!”
不多时,聂韶音便带着居春和紫衣来到了主院。
这边,君陌归也已经沐浴更衣过,坐在西厢等着聂韶音的到来。
西厢这边,按照聂韶音的要求,将多余的摆设都清空了,屋内四面屏风围住中间的无顶长榻,房梁上挂了一个细绳编织的网兜,往兜里放了十颗硕大的夜明珠。
据聂韶音说,这是无影灯,做手术用的。
虽然君陌归不是做手术,但是木制结构的房子内部不够明亮,施针的时候因为是私隐部位又不能打开门窗,所以无影灯还是有必要的。
“聂二小姐来了。”
听到门外青衣的声音,君陌归竟然有些紧张起来,手指捏在了一起,拇指和食指下意识互相磋磨。
他用力捏了捏拳头,就看见聂韶音带着紫衣和居春走进来。
她迈进门槛,见那顶着精致绝伦面孔的男人穿着白色中衣坐在长榻上,一张俊脸绷着,好像有人欠了他八百万一样,令她不由失笑。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看男科确实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尤其是古代男人!
君陌归,又是大男子主义的个中翘楚!
她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便挥了挥手,道:“把东西放在案上,你们俩就出去吧。”
把紫衣和居春赶出去后,美眸一转,瞟向了青衣,问:“你要留在这里观看?”
察觉到自家主子气息一沉,青衣面色倏地一紧,忙道:“我是看聂二小姐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等他说完,君陌归冷冷地道:“出去!”
青衣麻溜地闪了。
聂韶音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而是打开了自己的工具箱,将所有的器具和药物都摆放在长榻旁边的桌案上最顺手的位置。
此时,她腕间的黑色腕包已经不在手上了,而是摊开变成两个长条,放在案上。
看着她摆弄那些东西,君陌归没来由地心里有些慌。
决定接受她来给自己施针,他是经历过内心挣扎的。
下定决心的时候,也是非常慎重的,甚至把各种结果都考虑过了。
可是到了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紧张,忍不住心慌。
总觉得……
让一个女子为自己在私隐部位那般扎针,实在有碍他的尊严。
“你把衣裳都脱了,躺下吧。”聂韶音埋首摆放器具,头也没抬。
所有一切准备就绪,她便脱掉身上的半臂外袍。
君陌归本来就踌躇着要不要脱光面对她,见她开始脱袍子不由一愣,问:“为何你也要脱衣?”
聂韶音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勾唇浅笑。
并不去解释为什么,而是从一旁的包袱里拿出一件白大褂抖开,穿在了身上。
君陌归看得更加惊奇:“这是什么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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