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宁自顾自地道:“你五官长得好看,但不是那种让人一眼就发现你的美的类型。就好比惊梦,但凡她出现的场合,不管在场有多少美人儿,她肯定是最夺目的那个。”
他忽然提起惊梦,聂韶音不由想起来这个人。
说真的,她已经好久没有想到惊梦了。好好的一个人,本以为可以做朋友的。
可惜,背道而驰。
想起来又是一片唏嘘。
君泽宁继续道:“但聂韶音有聂韶音的好看,平时不怎么招人眼。就好比茉莉花,洁白无瑕,花朵不大,看着好像不出色。但会散发香味,就有了吸引人的地方。仔细一看,就发现,哦,这小花朵也很美呀!不但美,香味还能让人上瘾!”
他歪着头看着她的脸,近乎着迷地道:“韶音,一旦有人发现你的美,大概就像上瘾了一样,欲罢不能了吧?有时候我在想,我与君陌归一样,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是不是也跟那个男人一样疯狂?”
喜欢上一个人,就要命似的。
“不。”聂韶音冷冷地道:“你像,我家澜之不是!”
她非要说“我家澜之”,就是为了故意膈应他的!
君泽宁脸色一沉,眯着眼眸瞪着她,似乎在思索着要不要一伸手掐断她美丽而脆弱的脖子!
但最后,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她不能死。
留着个人在身边把他气死,总比连个惹他生气的人都没有好!
再说了,他都已经忍了她跟君陌归在一起,忍了她给君陌归生孩子,忍到了如今,终于能把她留在身边了,他又怎么可能亲手毁了她呢?
他叹息了一声,道:“韶音,我这辈子活了二十多年,你是唯一一个说要与我交朋友的人。”
“我真心与你交朋友,你骗我我也不怪你,可你却算计我,利用我来对付君陌归。你配说朋友两个字吗?”聂韶音冷冷地道。
君泽宁本来还想与她好好说说心里话的,但见她这不配合的态度,想想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也罢。
还有三日就是封后大典,到时候他就会与她圆房。
女人么,等她跟了另一个男人之后,有了对比,应该就能知道谁更好了!
圆房过后,他要她习惯他的存在,一年两年、五年八年,迟早能把君陌归在她心里留下的影子给抹除!
封后前夕,聂韶音突然心口又发疼,雪华又开始作乱。
君泽宁本想等封后结束以后,等两人圆房之后,再让佩佩给她把雪华引出来的。
但她这一疼,疼得在床上打滚,又拿头去撞墙,他就舍不得了。
连夜让佩佩过来,帮聂韶音把雪华给引出了体外,收入了蛊盅之中。
纠缠了聂韶音两年的毒蛊,终于离开了她的体外。
但因为她的心脏受到了损害,君泽宁又让她给自己上护心针稳住。这一夜,天翻地覆,君泽宁守着聂韶音一夜未眠。
但封后大典还是要如期举行的。
聂韶音身子虚弱,就让人伺候她,一路凤辇抬着。
新帝封后是非常重要的事,封的这个新皇后还是皇帝兄弟的妻子,简直贻笑大方!
但,宗室也好、朝臣也罢,无人敢对君泽宁说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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