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问题是——这屋子里的床,只有一张。
谢晚星坐在了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傅闻善坐在了床边,谁都没拆行李,面色不善地互相看着。
节目组还算有人性,没在房间里装摄像头,所以两个人都放下了刚刚在众人面前的伪装,谢晚星顶着张扑克脸,就差把“你快给我滚”几个字纹在脸上。
空气尴尬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傅闻善先开口。
“我根本不知道你会来这个节目,是经纪人擅自给我接的,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现在和节目组要求退出。”傅闻善跟谢晚星解释道,“节目组那边我会沟通摆平的,不会影响你。”
他本来就不想上综艺,是江函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他来的,大有他不肯就要跳楼的架势。
他为了耳根子清净,才不得不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家门。
但谁能想到,娱乐圈里这么多人,这个节目一共也就请了六个嘉宾,居然恰好就有谢晚星。
傅闻善一脸冷漠地想,他在圈子里这么多绯闻对象,节目组一个没看上,偏偏抓来了唯一一个真的和他睡过的谢晚星。
这节目组也是天赋异禀。
谢晚星轻嗤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这节目组的违约金虽然高,对于他和傅闻善却都不算个事。
那天尴尬的分别后,他暗地里也调查了傅闻善。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家里头随便拎一个都是能让外头抖三抖的人物。傅闻善是家里的老三,都说幺子得宠,果真是不假,他一意孤行要进娱乐圈,居然也没人拦着。
谢晚星微微抬眉,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一走了之,节目组现在去找谁代替你,这么多人都已经开工了,难道要给你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傅闻善心里也清楚,谢晚星说的是对的。
他虽然脾气不好,却也不愿意给人添麻烦。
他反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谢晚星抱着胳膊,一时间也有点踌躇。
要真依着他的性子,他现在就想把傅闻善丢到河里去喂鱼。
就因为上个月跟傅闻善打了那一炮,他回去疼了整整两天,连看电视都是趴着的,心里把傅闻善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要偷偷联系私人医生检查。
但他心里也清楚,那不明不白的一炮,说穿了谁也赖不着谁。
非要说,也是他倒霉,挑三拣四,看谁都挑得出一打毛病,活生生拖到现在一次恋爱也没谈过,才会因为一次酒后失身,栽到了傅闻善这种玩咖手里。
冤是真的冤,但说也是真的没地说。
看他不说话,傅闻善又问,“你要是不想耽误节目进度,我也可以去和周英换房间。不过你放心,不管睡哪个房间,我都不会对你做什么。”
傅闻善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谢晚星的脾气顿时就被激将起来了。
他自我翻译了一下,怎么想都觉得傅闻善这是变相说他没有魅力,根本不值得在意。
他又一次想起傅闻善上回对他的评价——
“你经验这么足,为什么在床上还像条咸鱼?”
这王八犊子。
谢晚星脸都绿了。
他冷笑了一声,“你还真当我在乎之前那点破事吗?我早就说过了,你也不过是我睡过的其中一个。我如果处处都要避开以前的老情人,那这圈子我也别混了。跟你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三四天而已,等出了节目组,你别缠着我要我负责就行。”
傅闻善皱眉,“你想多了。”
话说到这里,谁都没从这个房间出去的意思。
两个人又互不示弱地瞪了一会儿,傅闻善才站起身来,从墙角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拿出洗漱用品,谢晚星也慢吞吞地走到了床头,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两个人算是勉强达成了默契,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先拍完这期节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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