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我……”梅志煊终是一肚子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轩辕玥等了良久,终是什么解释都没有等到,因为事到如今她已经完全捉摸不透梅志煊对衣上云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若是如自己起初之料想,梅志煊已经厌烦了自己,转而钟情于她,却又为何处心积虑地将她送到了东宁国君的身边。
这看起来,可并不像是单纯地为了替衣上云在这偌大的宫中寻求一处稳妥的庇护。
再看方才席间东宁国君与衣上云俩人之间的频频交流与眼神的互动,还有不惜竟当着众人的面与继后发生争吵对其的霸道维护,东宁国君如今显然已甚是喜欢她。
可却不知为何,每次看衣上云的表情,总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不对劲。
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只提醒了一句道:“无论殿下是何目的,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所以不论她是在我西秦还是你们东宁,亦或其他任何的地方,都没有人能掩盖住她的光芒,这是她与众不同的优势,可同时也是她致命的弱点,容易招来妒忌和仇敌。接下来究竟该何去何从?希望殿下能好自为之!”
话一说完,便头再也不回地径自离去,只留下梅志煊一人站在原地里吹着呼呼的北风,心中五味杂陈……
是夜,清心殿里一片灯火通明。
东宁国君自打从戏园里气呼呼地一回来,便是一通大发雷霆,宫里的每个人都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小心伺候着。
刚刚将一地凌乱收拾干净,此时,只独独剩下了衣上云一人在殿内侍候。
她站在殿门口,看着此刻端坐于暖榻上的东宁国君依旧深锁着眉头,心中升起无限的歉意来抿了抿嘴唇,打起精神来上前朝其致谢道:“多谢皇上方才对云儿的维护,云儿心中甚是感激不尽。”
东宁国君看似难以解气,忿忿地道:“这个皇后,朕看她这些年是愈来愈不成体统了,今夜竟当着众人的面反驳朕,看来朕已是不能再继续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下去了。朕当初既然能立了她,明日便可废了她!”
衣上云忙开口阻止道:“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皇后乃一国之母,怎能说废就废。况且正所谓是‘家和万事兴’,而家是小的国,国是千万家,皇家亦是家,皇家的事,更要慎重才是!”
闻此,东宁国君顿看向衣上云的脸,竟不知她小小年纪,竟是如此以大局为重,即便方才险些被当了细作处置,依旧能有如此宽大之胸怀。
一室寂静,俩人的目光俱都落在了彼此的眼中,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这时,忽闻门外传来一声禀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东宁国君方才刚刚缓和了些许的激动情绪,似是又一次被激了起来,但见衣上云对自己摇了摇头,便隐忍着心间的愤怒,冷脸对正迈步进来的继后问:“夜深了,皇后怎么来了?”
继后笑着迎上前去朝其欠身行礼,道:“皇上莫是忘记了,前几日方才答应臣妾,每日都要按时服用臣妾亲手为您熬制的膏滋调理汤么?”
东宁国君忽一回想起,依旧冷声着道:“即便如此,亦无需皇后你亲自送来清心殿啊!”
继后依旧笑着道:“服侍照顾皇上的龙体,是臣妾重中之重的职责,臣妾即使再忙,又岂能疏忽大意了!乘这汤还是热的,皇上理应赶快将其服下才是,凉了可就要伤身了!”
说着,便从与其一道进来的婢女手里捧着的茶盘中将汤碗亲自端起,朝着东宁国君的身边一步一步地踱步过去。
启料东宁国君竟即刻命令将其拦住:“云儿,你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将皇后手里的汤碗接下来呈给朕。”
闻声,衣上云忙疾步上前两步,握住了汤碗的另一边,道:“皇后娘娘仔细烫着,让民女来帮娘娘吧!”
继后顿时对其扬起一脸厌恶,一只金边瓷汤碗,就这样瞬间在俩人的手里暗暗争夺中跳跃了起来。
见到衣上云暗中对自己轻轻摇头,最后,继后还是笑着先松开了手,转念又赞道:“这位姑娘,看起来甚是机灵,难怪如此讨皇上喜欢。”
衣上云将手里的汤碗递到了东宁国君的面前,东宁国君将其接过徐徐饮下。
继后竟忽然开口朝其致歉起来:“方才在戏园里,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出言顶撞皇上。可臣妾亦是急于将那个暗藏于宫中心术不正的细作给揪出来,这才一时着急,得罪了皇上和这位姑娘。听说,是这位姑娘在宫外救了皇上,自是不可能加害皇上了。如此看来,臣妾真的是多心了!”
即便自己已低声下气至此,怎料东宁国君依旧不理她。
这时,继后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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