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然后一前一后地走啦!
俩个人回到破庙院里。
破庙院里中间有一个大铁香炉。
一阵微风吹过,把香炉里最后一点儿香灰吹到空气中。
香灰随着风在空气中轻轻飘飘的旋转着。
微风慢慢地停了下来,香灰又轻轻飘飘地落在院里杂草重生的地上。
俩个人走过院子,就要进入庙里。
一只家雀儿从屋檐下一块写着“月老庙”的牌扁上飞了出来,扑打着翅膀飞向蔚蓝的天空。
俩个人推开残破不全的对开木门,进入到庙里。
庙里佛龛中的月老,头发挽起发髻,细而弯的眉毛是雕刻出来的,宽而长的额头高高隆起,满含笑意的眼睛微微咪着,挺直的鼻梁生动而自然,一张嘴紧紧地闭着,一身长袍被雕刻得微妙微肖,一只手牵着红线一头另一只手抓着红线。剩下红线自然地下垂着。
月老身上脱落得只剩下一点的描金,似乎在陈述着过往的辉煌。
佛龛前的供桌黑漆早已脱落得不成样子,斑驳着静静地在那儿放着。供桌桌脚边上几只蟑螂在来来回回地爬着。
其中,一只蟑螂忽然张开翅膀,使劲地振动翅膀,飞向了窗台。它趴在窗台上,呆了一会儿,突然张开翅膀动也不动地尽情沐浴着阳光。又过了一会儿,它撒着欢儿似地在窗户台上打起滚儿来,接着就从窗户中的破纸洞中飞了出去。
庙里地上的青砖还是没能经得起时间的检验,有的早已粉碎,有的残缺不全,有的干脆就没了踪影,有的更像是在跳舞,在地上波浪似地起伏着。
劳孤见到俩个人回来,开口问道:“徒儿可为俺找回点吃的没有?”
李二黑不好意思地说道:“师父,俺们一口吃的都没要着。”
劳孤“哎哎”了几声,开口说道:“世道艰难呐!”
牛二棒子大声说道:“俺们早前跟你说过到清风寨入伙儿的事儿,再考虑考虑吧!到了那儿,可真得是有钱花,有饭吃,有新衣服穿呐!”
劳孤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也不是不可以,总比咱们在这儿要饿死的强。”
李二黑高兴地说道:“咱们得准备一下,杀出城去。”
劳孤“嘿嘿”笑了两声,开口说道:“那到不必,就在这儿月老庙就有通往城外的暗道。”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同时瞪大了眼睛,惊奇地说道:“有这等好事儿?”
劳孤“哈哈”大笑了几声,开口说道:“老朽,怎能诳骗自己的徒儿。”
俩个人又同时问道:“暗道通向城外的官道不?”
劳孤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通向城外的官道,而是城西面的西山。要是到城东面的官道还要绕过西山走七天的路程。”
李二黑冲牛二棒子,点了点头说道:“七天的路程!七天的路程!咱们还得准备些粮食,才能走官道。然后,咱们才能顺着官道回到大龙山。”
牛二棒子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对,咱们也不能饿死在路上。”
劳孤见俩个人说完话,开口对他们说道:“要走,咱们得带上这些穷要饭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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