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直接倒在地上死了;有的人躺在地上哀嚎着。
众官兵见张大辉突然杀起官兵来,纷纷大声叫嚷着道:“张大辉疯啦!快跑啊!要不跑,咱们都得死啊!”
“呼呼啦啦”二千官兵四处奔逃。
天渐渐的亮了,月亮慢慢的贴近地平线,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太阳似乎也有调皮捣蛋、玩兴大发的时候,还未等到交接班时刻到来,就从东方探出头来,对月亮眨了眨眼,轻松地抖动抖动了身形,伸了伸懒腰,发出柔和的光,好像是在向万物暗示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新的开始正悄然无声地到来,然后就慢慢地从东方升起了。
露营地西面山上的山顶上,几千个人聚集在一起,有的人头裹着白布躺在地上呻吟,有的人靠在大树干上休息,有的人做在地上互相依偎着擦拭着手中的武器,有的人掀开衣服擦拭伤口,有的人干脆脱掉上衣在阴凉的大树底下三五成群地正谈论着什么,有的人低着头哎声叹气地就那么站着,有的人用兵器拄在地上身体也依靠在兵器上半咪着眼睛想着什么,总之是千姿百态、狼狈之极。
刘菱高兴地对臧霸说道:“师父,官兵追杀你没有?你是怎么回来的?”
臧霸低着头“哎了”一声慢慢地说道:“三个时辰前,俺在营地带着八百人马救助伤员,在营地西面正好碰见杀过来的官兵和壮勇,俺带兄弟们冲向前去与官兵和壮勇撕杀了半个时辰,杀敌无数。
可是,官兵和壮勇却越战越多,俺们只好撤了下来。可惜,那些还没来得及撤退的兄弟被他们全杀啦!俺与山上的兄弟们朝夕相处,叫俺好生心疼啊!”
众人都掉下了眼泪,低声抽泣起来。
朱狗子擦干净眼泪,揉了揉鼻子,大声说道:“俺的那些兄弟都在营地南边,召集完兄弟,带着人在南边救了不少烧伤了的兄弟。俺们就带伤员去营地西面的山了。”
吴敦和尹礼同时开口说道:“你们的人马是在营地的后面,没遇到官兵。俺们的人马在营地的北面,正好遇到大批官兵和壮勇啦!连粮草资重都没来得及拿,俺们就领着人撤退了。”
孙观和昌虎也同时说道:“你们都是好的,俺们的人马可惨了,打得就剩下俺们几个人啦!”
刘菱皱着眉头,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师父,你统计过了吗?这次咱们共损失了多少兵马。”
臧霸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刚刚,俺算了一下。这次咱们共损失三千多兵马。恐怕,咱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能力作战了。”
刘菱大脑轰隆一声,马上心里又产生了怀疑“是不是我没听清楚啊!”,赶忙又开口问道:“师父,这次咱们共损失多少兵马?”
臧霸皱着眉头,大声说道:“咱们损失了三千多的兵马。恐怕,咱们眼下没有能力作战了。”
刘菱痛心疾首地吼叫道:“这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死了那么多兄弟呀!这些穷兄弟也不容易啊!我害了大家伙呀!我不知兵书战策呀!”
话说完,思绪却没有停止,愤怒、悲愤和懊恼不断地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他越想越气,越来越生气,突然气血上涌喷出几口鲜血,然后“噗哃”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臧霸赶忙蹲下身来,伸手试了试刘菱的鼻息,又用手掐了掐他的人中,然后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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