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仙颤抖地跪在地上把一切偷偷地看在眼里,心里的恐惧感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身体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嘭”地一声,头就碰到地面,接着身体也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打了有十多分钟的样子,卧牛灵道大声哀嚎着叫道:“大王别打啦!俺都说!俺都说呀!”
刘菱大声地对侍卫说道:“住手。”侍卫纷纷停了下来,并站到两旁。
卧牛灵道爬起来,然后就做在了地上,刚做到地上,马上又站了起来,一边呲着牙咧着嘴,一边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屁股。
然后,他站直了身子,对刘菱娓娓道出他们的心酸往事:“俺师父是个江湖术士没什么本事,凭着祖上传下来的一些把戏,混吃混喝而已。但是,他老人家心眼还是不错的。
几十年前的冬天,俺师父去给卧牛山里的百姓做法事,做完法事,在回家的半路上就看见山道旁的雪地上有两个弃婴。
俺师父就捡回了家,并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之后一直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
这两个孩子,一个取名卧牛大仙,一个取名卧牛灵道。俺们从小跟着师父。自俺们稍大些,师父忙的时候,俺们就帮师父做做饭,洗洗衣服。
师父不忙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教俺们认认字,画画画儿和术士蒙人的把戏。
自大前年,师父他老人家仙逝后,俺就跟着俺师哥用术士的把戏混些吃喝而已。
俺们从来都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遇到有困难百姓俺们是不要钱的。请大王明查啊!”
刘菱皱着眉头说道:“那山草仙是怎么回事儿。”
卧牛灵道“哎”了一声,又悠悠道来:“十五年前,俺们和师父到鲁阳城中一家叫营香的妓院做法事。”
刘菱打断他的话说道:“去妓院做法事,妓院有什么法事可做的?”
卧牛灵道接着说道:“那家妓院有个妓女虽然生下了个男婴,却因生育时发生血漰死了。
妓院老鸨怕闹鬼所以请俺们做法事。俺们在妓院做完了法事,妓院老鸨却不想给俺们钱,非得要拿这个妓女生下来的孩子顶账。
一开始,俺师父并不同意,可是那家妓院打手挺多的,俺们斗不过,只能收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山草仙。别看他长得老成,其实山草仙才有十五岁。”
刘菱听到这些话,心如翻江倒海似的,深深的陷入到思索当中:“我自幼儿起无父无母,多亏了福利院的叔叔阿姨,多亏了社会上的好心人帮助,我才能长大成人,才能上完大学。
这几个人和我又何曾的相似;这几个人的童年和我坎坷的童年又何曾相似。
可怜!可怜!我们都是可怜人呐!”
接下来,刘菱冲着卧牛灵道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哦!这位道长,可愿意留在我们山寨混口饭吃啊?”
卧牛灵道急忙跪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如蒙大王不弃,俺愿意投靠大王。
等会儿,俺就去找师兄,让他也入伙山寨。”
刘菱“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好好好!咱们兄弟以后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
几个侍卫领着卧牛灵道走出大屋,径直走到水潭旁的草屋。
卧牛灵道推开门,进入屋里,看见卧牛仙人正躺在床上。
他走到床边,小声地对卧牛仙人说道:“如今,俺已经投靠山寨。你也投靠山寨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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