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里从床上爬了起来,把罗衾裹在身上后坐在床边,然后瞅着周阳道:“你实则男子却无半点阳刚之气,不能行周公之礼,如此娇妻弃之可惜,你我同是宗亲,俺代你行周公之礼,生了孩子依然姓周,也是一件美事,依俺看咱们如此生活下去不也是一件美事儿吗?”
此时,衣衫单薄的周若躲在周里身后,只露出脑袋,听周里此言后,附和着说道:“阳,你我自小一起长大,如今此事已经如此就依了周里吧!以后,俺若与周里有了一男半女,不但和你同姓,还管你叫爹。等你老时,孩子自会给你养老送终。”
这些日子里的努力都化为了失望,这些日子里的憧憬都变成了泡影,这些日子里坚定的相信周若会等待自己的想法,就在此刻,就在此刻,全都变成了奢望,这些日子里坚定地相信两小无猜的感情必定能胜过困难的想法,就在此刻,就在此刻,被现实击得粉碎;这一刻他的心碎了,碎片就那样一片一片地从自己心脏上掉落了下来。
周阳浑身颤抖地说道:“俺不同意,俺自幼学习圣贤之书,不做无耻龌龊之事,俺给你一纸休书,自此后,你我两人劳燕分飞。”
周里是什么?只不过是周府里的下人罢了。周阳是什么?他是当朝命官。两人相比一个是天上腾跃之龙,一个是地上打洞的老鼠。周若又怎么能舍得放“龙”走,自己却要养着“老鼠”呐?
在周若的眼里周里只不过龌龊至极的奸佞小人罢了,只可以利用,却绝对不可以信任,但是在她内心中她又极其的喜爱这周里,这周里甚为会讨人喜欢,时常和她说一些情意绵绵的话出来,哄得她时常心花怒放。让她感觉到只在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是一个讨人喜爱的女人,可惜的是周阳没有这样的本事,他只不过是一个书呆子而已。别说哄女人开心,就是平时说上一句关心的话,这周阳都是拙嘴笨舌的。
周阳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时常在睡前抱着厚厚的竹简看个没完没了,完全漠视了她的存在,看到深夜,他随手放下竹简倒头便睡,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而那漫漫长夜中,周若心里时常在心中升腾起来的怨恨和恨意,在这时像是火山一样的爆发了。
周若以周阳睡得太晚影响到她休息为由把他赶了出去。
那日,周阳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卧室,可是心里仍然期待着爱神之箭再次垂青。
周若阴鸷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凶光,那以往飘忽的眼神,此刻却是只顾着上下打量周阳,之后开口说道:“你身上的每件衣服都是俺周家施舍你的,你现在的官位是俺爹为你谋得的,你凭啥要休了俺?”
“俺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俺读的是圣贤书。俺绝对不做苟且之事。”周阳依然再坚持着自己心中的那块圣地,不允许任何人侵犯。
也许是夜晚的风从窗中吹了进来,也是许是屋里人动作带起了微风,这屋中的烛火轻轻的摇曳,晃得屋中地上人的身影来来回回轻轻晃动。
这屋中本来就昏暗,此时又显得有几分鬼魅。
此时,正背对着烛火的周阳挡住了烛光,除了自己脸上显得昏暗不清之外,床上光线也十分暗淡。
周若从周里身后探出的脑袋又重新缩了回去,然后用手轻轻推了下周里。
此时,周若把希望都寄托在周里身上,希望周里能说服周阳重新做出决定,甚至不惜用武力威吓周阳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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