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郁山给了他们一人一颗大白眼,哼出一声粗气,问:“吃的呢?”
李勇诚还很殷勤地拉来一个木桩,摆在篝火旁,端着蒋郁山的胳膊,扶他坐下。
一见到从中军营帐中出来的蒋郁山,一群小伙伴们便纷纷围过来,递水的递水,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
“怎么样了?”
伤兵满营还在其次,粮草已尽也不算一个大问题。最重要的是,在艰难击垮四千宋军,又狂奔了数百里之后,依然被蒙古主力抛弃。这种遭遇,比一场战败,更让他们丧失士气。真定军士卒如今还没哗变,已经足见史天泽的治军水平了。
“收复”光州的宋军,兵力其实并没有多少,最多也就三四千人马。总兵力还没有真定军的多,但以真定军如今的状态,要想顺利通过光州,却根本没有可能。
虽然作为后的军队,真定军上下都想过可能会被当作弃子,可是真的发生了,又让所有的人都愤闷难当。察罕此举,是以真定军来拖住光州的宋军,使他们无法追击渡淮北返的蒙军主力。
察罕主力一天前撤离光州渡淮北上,孟珙属下部队随即进占光州。真定军回撤的大门,被彻底关上了!
然而,前方终于传来了令他们最为沮丧的消息。
渡过渒水之后,三天时间。。真定军走了二百五十里,堪堪过了黄水,距离光州还有八十里的路程。这已经是行军的极限速度了。
虽然解决了曹顺的四千大军,使真定军再无后顾之忧。但这一战,令军中又多了数百的伤兵。
随之心里又是一阵苦笑:“自己这几个人,还有当饵的价值。”
唯一让赵权感到庆幸的是,自己只是被郭侃稍微地感动了那么一小下,还好,没有太深。
赵权终于搞明白了。临出发前,施玉田跑去跟蒋郁山私谈,就是在交待他们要当好这个“饵”。也算他们运气好,否则很可能不但王铠没找着,自己这些饵还会被宋军吞掉。
“不过,都是施玉田那厮的主意,你可别怪郭将军。不管找得到或找不到小铠我都得想办法把宋兵给引出来。”
赵权听得怔了一下。
蒋郁山嘿嘿地笑了两声,说:“老哥有些对不住你,咱们是饵,过去就是要引宋军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那么正好的会有史权与史枢的伏兵在宋营边上?”赵权满脸疑问。
双方都如添油般的不停投入兵力,宋军越打越慌,当知道中计时,大半军队已经无法回营,就此溃散而败。
赵权扯着蒋郁山,问了半天才大概明白。郭侃以五十不到的骑兵,对冲近百宋骑,追着他们一直到宋军营寨之外。宋军先出来两百骑接应,这边埋伏在营寨之外的史权三百骑突然加入战场。宋军又出了三百骑这边又有史枢的两百骑应战。
一直到全军安然渡过渒水之后,他才确信,后的那支四千人宋军,已经被击溃。
这是一场完全出乎赵权意料的胜利。
“对!对!”丁武也恍然而悟,“当时好像是夏贵部,就驻扎在那。”
地图上弯弯曲曲,就简单的几个线条,简洁而不明了。横着的是淮水,淮水下边自左而右两个圈,分别是息州与光州。一条自下而上接入淮水的,是黄水。距黄水不远,一个刚标上的点,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小字“凤淮寨”。
“老蒋,你看。”赵权指着地图说道,“这里凤淮寨,临淮水南岸,隔着淮水不远,对岸就是长临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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