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又走过来找瘦子。“你到底还要给那新来的菜鸟多少甜头?”他有点不耐烦了,“差不多可以收网了吧?我们好多老客人的钱都被他赢走了,这样可不行。”
瘦子脸上不屑的表情消失了,显得困惑又紧张:“我知道、知道了,是的。”
然而不管他怎么向荷官发指令打暗号,都无法阻止南晓继续赢钱。
又没有办法中断赌局。客人不散,庄家没有喊停的道理。真要喊停,南晓都不用说话,输红了眼的赌徒就能把场子给拆了。
最后,南晓面前的筹码累积到了将近一千万,已经是比较惊人的巨款了。
“就到这里,休息吧。”
他伸了个懒腰,收起面前那九十多枚筹码,走向换筹码的地方。
许多老赌徒都恨恨地看着南晓,钱都被他赢走了,他们不得不找场主借钱。
场主、就是刚才那个络腮胡也恨恨地看着南晓。虽然他抽到不少水,还顺便放了些高利贷,但依然觉得非常不爽。很简单,这些钱本来都在他的鱼塘里,迟早是口袋里的东西,结果被南晓给拿走了。这种赢一票就跑的过江龙最可恨,拿了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心不给南晓换钱吧,络腮胡又不敢。
赌场要是公开耍赖,拒绝兑换筹码,那等于是立刻就崩了。除非络腮胡不打算再做这一行了,今晚骗一票就离开神室町。只要这场子还不打算关门,他就算捏着鼻子也得给南晓兑换,一分钱都没办法短。
九百多万日元其实也没多少,也就10厘米厚那么一叠。
“谢了。”
南晓把钱装进背包,扬长而去。
络腮胡场主找来女荷官,劈头就是一耳光:“你怎么回事,不懂控制一下点数吗?为什么让那个新来的家伙一直赢?你是不是看他小白脸长得帅,被他迷上了?等等,是不是他跟你早就串通好了,今天特地来我的场子发财?”
女荷官哭哭啼啼地申辩:“真的没有,我都不认识他……”
“那为什么让他一直赢?”
“我也不知道啊。每次都明明按过盆台下面的控制钮了,准备让骰子变成双数的,结果开出来却成了单数。想要单数的时候,开出来的又都是双数。我真的没按错,都练过好多次的。”
络腮胡和瘦子互相看了一眼,都说:“他遥控了我们家的骰子?”
瘦子立刻摇头:“这不可能!那套设备我花了大价钱,绝对不可能出错!”
络腮胡一脚把瘦子踹到地上趴着:“马上带几个人去追!把钱弄回来,别让那小子跑了!记住他的模样。戴个棒球帽,一下巴络腮胡比我还浓!”
然而已经追不到了。一群混混追了十几条街,也没找到满脸络腮胡的棒球帽青年。
南晓站在街边,静静地看着混混们追过去。
变装已解除。假胡须和帽子都扔垃圾桶了,甚至套在外面的蓝色兜帽外套都扔了。他现在穿得很简单,黑皮衣、白T恤、牛仔裤搭配白色运动鞋。
背包里揣着九百多万,这下启动资金算是很充裕了,可以稳妥地进行下一步计划。
接下来,南晓打算去一趟源田律师事务所。总不能空手上门,得买点糕点什么的当伴手礼。
按照故事本来的时间线,此时前往天下一番大街的便利店买伴手礼,必定撞上松金组的羽村若头。那家伙跟自己关系恶劣,见面总是阴阳怪气的,何必给自己找气受呢。
南晓随便找个便利店,买了一盒柚子羊羹。
反正、源田律师喜欢任何甜食。不管是铜锣烧还是柚子羊羹,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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