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承子自然不会应允,此时的局面他已料到,因此也有对策。
想要解决一件事情,根基是此事所涉及之人肯讲道理。司马问之一事,他偏偏有不讲道理也可解决的办法,就是上清主事的身份。
讲道理的方法若不能解决,不讲道理的方法自然是要用的。一句“我意已决”,下面的人理解为独断专行也好,当机立断也罢,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
但这是下策,天承子在等上策。
一件事,有人反对之后,往往也会有人赞同。果然,未等多久,赞同他做法的声音随后有了。
一件事是挑战的同时,也可能是机遇,如果只是一味的担心和犹豫,不会有什么长进。
这是激进一派的说法,既表明了态度,也声援了天承子。
交谈成了交涉,交涉成了唇枪舌战。
最后的结果是各退一步,互相妥协。司马问之还是成了初门修士“地灵”,但是不得居住在上峰,也不能获得二代弟子的供奉。
还好、还好,眼不见心不烦,保守一派目的达成。
甚好、甚好,此事多有转机,天承子笑而不语。
众人退去后,天承子将司马问之带到自己的居所,交代其他宗门情形。同时遣人,将地魁子与玄风唤来。等二人到后,在他们纠结的目光中,引荐了上清修士地灵。
此时的凌霜,正依照玄风吩咐在原地守候。虽然不知司马问之以何种身份留下,但是毕竟有了他的消息,凌霜心中忐忑渐渐散去。
申时将过,她再一次向上查看。这次有了收获,有几人正向下峰走来。当先一人,是师祖地魁子。
等几人走得近一些,凌霜看到司马问之也在其中,连忙看他身上衣物。见不是去时的穿着,也不是杂役服饰,心中开始欢喜。
“小夫子,你果然不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莫要忘了之前的承诺!”未等几人走到面前,她快速迎上。一拳打在司马问之胸前的同时,开口说道。
“胡闹,如此没大没小,还不快快拜见你地灵师叔祖。”地魁子见状,出声呵斥。
大喜与大悲,多是人生快意恩仇之事。但二者转换得如此快速,还是令凌霜脑中空白,愣在了那里,直到地魁子再次呵斥。
泪珠就在眼眶中打转,凌霜楚楚可怜的神情下,有着明显的愤愤不平,这又让人感觉她并不值得同情。
“我不做你师叔,你也莫要做我师叔祖。”凌霜转头,大步向回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着。
这是她的妥协。
地魁子几人走后,屋中只剩下了上清主事天承子一人。一根敬香被点燃,香烟袅袅升起,渐渐成了一副仙家面相。
“前辈,此事是福是祸?”天承子语气中满是敬意。
“我也不知。不过,老祖说是妥协。此事难料福祸,或是福祸相依”。
烟雾缭绕,而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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