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多赖道长相助。”
玄礼开口之后,司马问之知晓他是上清宗弟子。
青玄山三宗弟子,拜见另外两宗长辈,道号之前多会加上所属宗脉,玄礼只说了自己的道号。并且,之前在上清宗门,他也曾听过玄礼名号。
“无需言谢,师叔吉人天相,玄礼不敢居功。”玄礼听后,皱着眉头回应。
意料中的事情有些已经发生,司马问之方才道谢的时候,未称呼他为师侄。但再次开口的时候,他仍旧以“师叔”称呼。
“道长从何处来?”司马问之不愿再在此事上纠缠,玄礼反应有些蹊跷,他要确定一件事情。
“野游而归,恰好路过此处,感到灵气动荡前来查看,幸好遇到师叔危难。”玄礼回应。
回应并不是实情,他是受天承子差遣,一路跟随着过来来。二人一路上窘态,他也尽收眼底。此时妄言而不说出实情,是天承子对此已有交待。
“我有一事不明,道长能否为我解除疑惑?”玄礼回应,司马问之不信。虽然已有交待,玄礼妄言的时候眼神仍旧闪烁,不是自然神态。
“但说无妨,师侄所知之事,言无不尽。”玄礼没有拒绝,满口应下。“道长可知世间之物,有谁可以变幻人形,而不触动周边灵气?”司马
问之说出心中疑惑,此事困扰他已有几日。
“那日夜间,师叔遇到的是异兽狡白。狡白善于变化人形,变化时无需修为与……”玄礼听后回应。但是还未说到最后就不再言语,他已明白司马问之此问的目的。
“可是受天承子道长差遣?”猜测已经得到印证,司马问之问得直截了当。
“受本脉主事师祖所遣,身不由己,无意冒犯师叔。”玄礼不再遮掩,回答得明白坦荡。
“此处只有儒生司马问之,没有修士地灵。”司马问之每次均以道长称呼玄礼,言辞委婉。此时将话说明,明白直接。
“玉牌在身,此地只有师叔地灵,没有儒生。”玄礼回复虽针锋相对,语气却愈加的谦卑恭敬。
玄礼话音未落,司马问之向腰间看去。
几日前亲手交回山门守卫的玉牌,此刻正在他腰间挂着。暮阳西沉,余晖射入庙中,映在玉牌之上,熠熠生辉。
玉牌由他亲手交回,此时再次出现在他身上,司马问之知道此事即便不是天承子所为,也是天承子授意。玄礼提醒他的同时,也告诉了他宗门的决定。
“方才我危难之时,你若不出手,我会怎样?”司马问之语气不再生硬,他心中愤懑多是对天承子,此次玄礼帮他甚多,不应如此对待恩人。
“轻则经脉俱毁,形如废人。重则……”玄礼没有说完,也无需说明,经脉俱毁后血脉堵塞凋敝,几年之后气血衰竭,人会死去。
“天承子有何交代?”司马问之继续问道。他要知道的事情很多,每个问题之间从表面看去,毫无联系。
“师叔修为尚弱,江湖险恶,还请回山,由宗门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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