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不调。”凌霜说完,满面羞红。
“嗯?”司马问之听后,仍不明了。
“是妇人之疾。”高将军在床上躺着替凌霜回道。
他无意倾听二人对话,只是居所本就不大,高将军与二人之间并无遮拦。他说的既是回复,也是提醒。
司马问之脸色尴尬,终于明了。
凌霜离去,司马问之有些遗憾,他本想向凌霜询问和地谷子相与的事情,此刻成了泡影。
看着药渣,司马问之有无奈,也有不解。
地苏子是岐黄阁主,天承子曾说此人在上清宗历代岐黄阁主中,医理、药理造诣皆为翘楚。对他来说,起死回生或许棘手,乾坤倒置绝无可能。
地苏子此事应有深意,缘由为何,司马问之不得而知。
第二日辰时,送与司马问之的朝食虽然仍是三份,又与昨日哺食不同。三份之中,两份为麦饭,一份是细米饭。膳堂主事是什么意思,司马问之也不知。
昨日地谷子令他朝食以后,再去术法堂。司马问之改变主意,先去了岐黄阁,岐黄阁中,地苏子凛然而坐。
“福生无量天尊,师弟今日神情明显好于昨日。”地苏子一本正经,所说暗有所指。
“无量天尊,神情如何,我并不在意。自昨夜至今,气血不畅之感却很明显。”司马问之佯装不解,说的是提醒。
地苏子明了,他知晓司马问之已经知晓。
地苏子也明了,司马问之此来没有怒气冲冲、兴师问罪,是在等他一个解释。
“师弟在俗世之中,可曾身患疾病求过疾医?”地苏子并未解释,开口问道。
“回禀师兄,身体有疾定要去看,讳疾忌医只会害了自身。”司马问之做了肯定回复。在建康之时,他是晋国太子,若患有疾病,会有御医领旨医治,无需去求。
“疾医医术,从何而来?”地苏子再问。
“望闻问切,起初皆有人教授,再往后多凭借经验。”司马问之思索过后,谨慎回复。
“那么,传授给此人的医术,从何而来?”地苏子循循善诱,再次发问。
“应当也有人教授,代代皆有师承。”此问他没有多想,所作回复与上一次相同。
“师父教与徒弟,徒弟有了徒弟后,再传授下去。只是有几人想过,第一个为师之人的医术,来自何处。”地苏子喃喃说着。
“师弟以为,对于世间诸多技艺来说,最要紧的是什么?”喃喃自语以后,不等司马问之回复,地苏子再次发问。
“下承上授,学有所成。施展精准,学尽其用。”此问虞夫子曾问过,他当时也是如此作答,虞夫子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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