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优则仕,仕则为人上人。华夏文明绵延上下五千年,孔孟圣人留下的旧俗却始终未变。自古,中国普通百姓就不擅长也不愿意与父母官打交道,在由国家机器衍生出的权力面前,生命存在的意义往往会被人忽视。在皑皑昆仑雪山麓埋头苦读二十余年等身书的李云道自然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刚刚下山来到这个陌生都市的时候,李云道经常一个人坐公交车熟悉这个城市,时不时会碰到制服类公务员,对此类人,李大刁民似乎有种天生的敬畏,在李云道的眼里,那些不叫不咬人的往往比山里狂嚎不止的野狼还要恐怖,因为在山里那些默不吭声的往往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如果不是今天情况危急,李云道断然不会主动拿着那把枪出去招惹那些荷枪实弹的制服jing察,要知道早十几二十年,这把铁疙瘩足以让李大刁民被拖出去枪毙数回。一如中国普通老百姓,对国家机器始终心存敬畏的李大刁民还是终于见识了一回jing察的威风。虽然来给他上手拷的是个来不及看清面容的女jing,但手劲之大足以让李云道咋舌,一那招擒拿还是差点儿硬生生将李云道的胳膊揪下来。
“这枪真不是我的!”李云道还是想跟人家讲理。
“少废话,你涉嫌持有危险武器,先跟我们回去再说!”这会儿女jing的声音在李云道听来一丁点儿天籁之音的感觉都没了,相反,李云道很反感这种拿着国家机器权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可是反感归反感,手上已经微微凉,“喀嚓”一声,手拷上好了。随后,李大刁民在数十名公安特jing的“护送”下,被送到一辆jing车上。
李云道几乎是被那位女jing扔进jing车的,进去的时候还很倒霉地将脑袋磕在jing车的铁栅栏上,疼李大刁民直抽冷气,女jing和另外两个手持微型冲锋枪的特jing随后跳上车来,敢情真把李云道当成了持枪抢劫跨省跳窜的大枭级人物,弄得双手拷在背后的李云道一脸哭笑不得,但面sè铁青的jing察同志枪口直接对着李云道,一派只要李大刁民稍有动弹就格杀当场的气场。
“我说jing察同志,你们讲不讲理,我在走廊里捡到的这枝枪啊,好心好意给你们送出来,不带你们这么冤枉人的!”李云道真是有些动了真火了,可越是动真火的时候,李云道脸上的笑意越盛,勾起的嘴角颇有几份江湖人物还会有的邪气。
“75%的罪犯在被捕那一刻都会谎称自己是被冤枉的,真相往往都不是从罪犯嘴里说出来的。”女jing坐在李云道的对面,一脸严肃地教训着李云道。
李大刁民一脸盛开的笑意,但如果小喇嘛在场就知道,李云道是真怒了:“虽然我没有学过法律,但是我也听说过,在法院还没有宣判前我只是嫌疑犯吧?嫌疑犯跟您口中的犯还是差别的吧?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诽谤?”
“告去!”女jing冷笑一声,之后就不再理李云道。
李云道也终于不再出声,只是一脸笑意地盯着这位在jing队里称得上“jing花”级别的绝sè美女,眼神玩味。
李云道没被带到就近的派出所,而是被直接送至了市刑jing大队的审讯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在车上美女觉得自己被眼神侵犯了,报复似的一进门就将李云道铐到了窗栏杆上,窗栏杆的位置很尴尬,似乎专门为了为难犯人而设立的高度,被铐在上面的李云道几乎是站不能蹲起不起,女jing临走前还特意检查了一下李云道手腕上的手铐,但实际上是将手拷勒得更紧了,所以唯一能让李云道舒服的位置就是扎着马步站着。
李云道好歹有些扎马的底子,加上近段时间黄梅花的点拨,总算是撑了三四个钟头,可是看着窗外的夜sè渐黑,铁打的腰腿也撑不住,李云道已经换了无数种站立的姿势,越累,脸上的笑意就越盛。
终于,大约又过了两个钟头,容颜焕发的女jing终于推门进来,看到李云道浓郁笑意中透着些疲惫,这才冷哼一声,放手手中的文件夹,在小桌边上的坐下,却丝毫没有要放开李云道的打算。
“刚洗过澡?”李云道笑着像问候隔壁家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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