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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补上昨天忘记更新的一章,感谢各位的支持,有空的话,来投些红票,也好让我知道还有不少人在支持这本书。感恩!)
小院的井水清澈凉甜,从头浇到脚的井水终于让某兽血沸腾的大刁民平静下来。擦干身子后全无睡意,李云道从屋里搬了一张藤椅到绿苔斑驳的檐斗下,拿了一册从吴老爷子那边顺手牵羊来的《闺房哲学》,也不打灯,只就着皎洁月辉随手翻着。今夜月明如昼,李云道赤着上身,就只套着一条路边摊上淘来的宽大布裤衩,月光如银般泄洒在那不算壮实却爆发力和肌耐力惊人的身体上,如果不是时不时还要捻开书页,这家伙上去便仿佛米开朗基罗劈出的一尊中国版大卫。只翻了几页,好不容易用一盆井水浇灭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李大刁民骂咧着将这册曾被称为“威胁青少年的作品”甩压到身下,一边腹诽着吴老爷子的老不正经,一边着月朗星稀的夜空。
“城里虽繁华,但这天空,还是山上的好。”李云道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十力嘉措。小喇嘛如出一辙地穿着一条小短裤,同样打着赤膊,正蹲在藤椅边双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着小院上方的天空。
“干啥呢?想媳妇儿了?”李大刁民没好气地在小家伙脑袋拍了两下,“小小年纪,学人家多愁善感,跟着老家伙念了这些年的经书,都念到狗屁#眼里去了。”
十力眨眼委屈道:“云道哥,你说弓角哥和徽猷哥这会儿也在乘凉吗?那边的天也跟咱们一样,月亮像脸盆大,星星没几颗吗?”
李云道摇头:“隔了十万八千里,哪里知道地球那头是个啥模样?倒是弓角离得近一点,但估计想要打个电话也不太容易……”李云道突然失去了对话的xing子,转过头盯着天空一轮月盘沉默不语。小喇嘛也不再说话,一对嫩白的小手将脸颊上的婴儿肥挤得颇有些滑稽,但着天空的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悲天悯人。
良久,小家伙终于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怂着脑袋回西厢房先爬上床,贴墙而眠,外面留了一大半地方给那个正盯着天空yin睛圆缺发呆的刁民。
初夏的夜风还是有些微凉,赤膊在小院里呆久了,总还是会感到阵阵凉意。一件薄衬衣适时地披在了李云道身上,同时袭来的还有阵阵熟悉体香。
“还不睡?明天不上班?”
“睡不着。”
“把衣服穿上吧,别着凉了。”
“好。”
李云道穿上衣服时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正好到笑意盈盈的蔡桃夭着自己,眼神相触,一向jing神世界无比强大的蔡家大菩萨破天荒地主动移开目光。
这一瞬间,李大刁民只想用烟视媚行来形容眼前仿佛娇嫩得快滴出水的女子。女人如水,这话果然不错。
“媳妇儿……”
“嗯?”
“你怎么也睡不着?”
“认床。”
李云道挠头:“这个有点儿难啊,总不能你过来一趟还把běi jing的床给邮过来,等回去的时候再捎回去?”
蔡桃夭轻轻笑出声来,最后轻轻嘟囔了一声:“呆子。”
李云道的视线没敢在只着一身粉sè蕾丝睡衣的女人身上停留,目光转向水银做成般的月亮,心观鼻鼻观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上了当,却在某个关健点上再一脚踹出。
“云道,问你个事儿呗?”
“嗯?”
“你真让十力就这么跟着你?”
“啊?”李云道不解。
蔡桃夭不紧不慢地搬了张藤椅,坐在李云道身边:“八年前,罗桑顿珠喇嘛留下‘十力皆因’的法旨面朝东北圆寂坐化,问卜当世班禅,又问于山南桑耶寺降神喇嘛,抛尽哈达宝瓶才得出昆仑地貌。藏位八大呼图克图大德高僧数入昆仑而不得果,到现在那位置还空置着。我不知道你们那位噶玛拔希喇嘛是怎么想的,如今真让那些哲布尊丹巴知道他们眼里的神人跟着你做牛做马,不知道要把你打进阿鼻地狱多少个轮回才能洗清赎罪……”
听到“噶玛拔希”四个字的时候,李云道的脸部肌肉忍不住抽动了几下,随后嘿嘿笑着无赖道:“老家伙相来神秘兮兮,真要出事儿,让那群老信徒找他去。我就不信那群家伙到老东西能不腿软?”李大刁民已经在脑中意yin一群喇嘛得知老家伙的真实身份时会是怎样一种惊世骇俗的表情。
气质如同菩萨下凡的蔡家女人突然叹了口气道:“你大师父让你带十力下山,应该是有他的用意,只是这等机缘玄妙的事情,我们这等凡夫俗子却是怎么都不清楚的……”
李云道突然凑到那张jing致得无可挑剔的脸蛋旁边,话锋一转:“媳妇儿,这么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你穿成这样来勾引你家夫君,真不怕被就地正#法了?”
蔡桃夭嫣然一笑:“你敢吗?”
李大刁民愣了愣,才怏怏地缩回脑袋,无jing打采道:“敢又咋样,你那护城河发大水……”
那张一笑倾城的脸涨得透红,翘着兰花指弹了一下某人的脑袋:“sè鬼投胎。”
“夫子都说食sèxing也,我也不能比夫子他老人家也高尚吧?”
“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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