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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北调去厦门前,将紫玉记的股份统统转到了顾小西的名下。紫玉记如今已经进入职业经理人管理模式,只要食材上不出大纰漏,短期内虽然不能再上一个台阶,但要在职业经理人的操作下维持现状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云道本想将婚宴设在紫玉记,却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虽然只是小范围的宴请,但是能被王家、蔡家、阮家邀请来参加婚宴的,身份地位不言而喻,放在人来人往的紫玉记,明显不合适。最后王小北提议,干脆借薄家兄弟的天下阁会所。天下阁虽然相对隐秘,但懂行情的人都知道天下阁里头的门道,而且薄家兄弟本就在东北涉黑起家,这个方案遭到了方如山和顾炎然的强烈反对。
最后蔡家大菩萨一锤定音,干脆就在家里办——王家的四合院跟那些所谓的会所相比,更胜出数筹。
接下来王家众人便进入了紧锣密鼓的筹办期,为数不多的数十份婚宴请柬由李云道亲自执笔。能收到请柬的,都是进入王、蔡、阮家核心圈层的重要人物,自然也不会忌讳在落款同时署上“蔡桃夭”“阮钰”的闺名。
所有人都为了这场婚事忙碌起来的时候,李云道却闲了下来,哪儿他都插不上手,于是自告奋勇地当起了蔡桃夭上下班外加产检的司机,除此以外便是给十力讲经,给小蛮解道藏,生活居然跟住在昆仑山上有几份相似。
“云道哥,大婚那天,弓角哥和徽猷哥会来吗?”小喇嘛已经初具清秀少年的模样,眉眼间虽然依旧稚嫩,但入世修行后的佛息却比以往任何时刻愈加浩瀚。
李云道放下手中书角略微发黄的《金刚顶经》,仰头看着蓝天白云:“弓角好像去参加什么世界特种兵大赛了,要集训半年呢。徽猷这家伙就更居无定所了,你记得在山上的时候,他一会儿睡石头上,一会儿睡大树上,指不定这会儿跟紫衣姑娘在钻哪个草棚子呢!”
十力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徽猷哥才不会呢!”
李云道给了小家伙一记响栗,翻了一记白眼:“就知道袒护死人妖!”
十力嘻嘻笑着靠上来搂住李云道的脖子:“云道哥,你说大师父会来吗?”
李云道微微愣了愣,如果说下山前他对那个在宽大喇嘛袍中瘦得不成人形的老喇嘛还有些怨言的话,此时此刻,他对那个无亲无故却将自己拉扯到的老僧人充满了极为复杂的情愫,是感激,是怀念,是懊恼,是后悔,还是尊重?这一点或许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大师父没有手机,咋通知?”李云道翻白眼反问小喇嘛。
十力嘉措嘻嘻笑道:“大师父哪里还需要什么手机!”
李云道想想随即释然,同共生活了二十余载,他到今天都不知道这个法号噶玛拔希的老喇嘛到底活了多少岁了,发生在喇嘛身上的事情,似乎用常理解释也解释不通。
“张无极呢?”李云道问张小蛮,“你那个白胡子师侄呢?”
提起张无极,张小蛮就牙痒痒,一脸恨恨道,“山上回信说,他带着野人和狗下山济世了。哼,每次都找借口,我看他就是在山上呆得无聊,才带着徒弟和狗狗下山找乐子了。”
李云道笑道:“无极道长早是方外高人,出门云游也是寻常事啊!”
张小蛮单手叉腰,葱玉般的食指指着李云道说道:“他是方外高人,那我呢?他是我师侄!”
李云道嘿嘿笑着不说话,顺手抄起一卷《道藏》:“小蛮同学,今天我来给你讲讲《淮南子》……”
小道姑立刻捂上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李云道也没有翻开书册,便幽幽颂道:“夫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柝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原流泉浡,冲而徐盈;混混滑滑,浊而徐清。故植之而塞于天地,横之而弥于四海;施之无穷,而无所朝夕。舒之幎于**,卷之不盈于一握……”
小道姑一开始拼命捂着耳朵,但看着李云道悠然自得的模样,很快就好奇了起来:“十力,他能背出这本书?”
十力扔给张小蛮一记卫生丸道:“这些书李云道早就倒背如流了,别说正过来背,就是反过来背也一样一字不差!”
李云道笑着放下书册道:“一字不差就夸张了,书有版本差异,我在山上读的大都是大师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古籍,有些地方跟山下那些出版社的版本还是有些差异的。”
张小蛮一脸崇拜地看着李云道:“你能教教我怎么才能背下这一本书吗?以前掌教代我师父授艺,我最怕背书了。”
李云道笑着轻拍小道姑的脑袋:“你修的本就是无为,尽随心才是你的正道。”
张小蛮嘻嘻抱着李云道的胳膊:“还是你好,要不我长大了就嫁给你吧。”
李云道还没有说话,十力便抢先斩钉截铁道:“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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