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微笑点头。他吃饭的动作很优雅,就如同他的长相一般,精致得无可挑剔。他吃得盘子里不剩一粒米,才啜了一小口汤:“华师傅,你可以叫我李徽猷。”
被称为华师傅的中年男子微微点头:“我猜到了。”
李徽猷微笑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华师傅点头道:“他们说原总参二部出了一个百年不遇的军情天才,出入朝鲜、中东如履平地。”
李徽猷轻笑:“恐怕不止这些吧。”
华师傅也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声却比哭还要难听:“有人说你杀人如麻,这几年死在你手里的敌特或恐怖份子足有上百人。”
李徽猷看着华师傅认真问道:“你觉得呢?”
华师傅冷笑:“魑魅魍魉,死绝了才好,多几个你这样的,我们这些老人就可以退休了!”
李徽猷轻叹道:“如果部里坐办公室吹冷气的也这么想就好了。”
华师傅轻蔑道:“指望他们能理解外勤,比祈祷母猪上树还难。”
李徽猷笑了起来,一笑百媚顿生,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华师傅都微微怔了一下。
“你的长相,当特情太吃亏了!”华师傅感慨道,“总参二部的特情,绝大多数都是长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除非派上特殊用途的男男女女,但即便是这样的人,一般也是从特殊渠道征兵。”
李徽猷微笑道:“这张脸太容易让人记住了。”
华师傅叹道:“所以死人才不会泄露你的长相?”
李徽猷摇头:“杀他们只因为他们该死,我大师傅说过,超度邪魔外道也是捍卫佛法正统的一种方式,他们死了,于人于己,都是好事!”
华师傅漫不经心地开始收拾碗筷,水流声轻缓,他粗糙手指从碗口划过,隐约能看到虎口和食指上的老茧——这是积年累月地用枪才能磨砺出的战果:“狮城有大鱼?”他很清楚,这个青年如今是二部南亚分部外勤组的总负责人,他会出现在这里,意味着必有大事发生。
“红色通缉犯,排名前二十的一条大鱼。”
“哦?”华师傅似乎有了点兴趣,“想怎么个钓法?”
“鱼儿已经上钩了,我现在需要人配合着演场戏。”
“我?演戏?”华师傅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们干外勤的,本就是天生的演员。”李徽猷笑道,“只怕演得时间长了,就真的以为自己成了那个角色。”
华师傅再次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显得有些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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