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奥尔德斯哪里还有半点那日与李云道相见时的颓丧,套上那身独属于骑士团团长的镶金边盔甲,背后一件大红色的镶金边披风,在众骑士的簇拥下站在台阶下,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
“大话?”奥尔德斯嘲弄地看向这位华夏特使,“你是觉得外事厅那些残兵败将还能有一战之力?华夏人,你太自大了!”
李云道摸了摸了后颈,轻笑一声,看奥尔德斯道:“你居然是圣皇的私生子,这个消息真是太惊人了!想不到我在你们圣殿安插了这么多棋子,居然连这个消息都没能打探出来!”他又笑着看向自己的父亲,“红门事先知道吗?”
王抗美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看了看那位刚刚交手中数次被自己重创的圣皇,又看了看台阶下武装到牙齿的奥尔德斯,点点头道:“这么看起来,他们倒是挺像一对父子,嗯,很擅长这种阴谋诡计!”
奥尔德斯看向这个被圣教中“惦记”了数十年的男人:“红狐,早就听说你战力无双,今日看来,我圣教除了那位今晚一直没露面的裁决大神官,恐怕也就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王抗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圣皇,讥讽道:“你这儿子,很没有家教!”
圣皇却看向李云道,点点头道:“你的儿子,调教得很好,不过却不是你的功劳!红狐,你当年为了躲避追杀,居然狠心将襁褓中的亲生儿子交给噶玛拔希,单这一点,本皇是相当佩服你的,本皇不如你,总要把儿子放在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成长,本皇才放心!”
王抗美歉意地看向李云道,苦笑一声:“这话他说得不错,这么些年,你真是吃了很多苦头,若是你母亲还在,定然是舍不得的!当爹的,总比当妈的要狠心一些啊!”
李云道却嘿嘿一笑道:“老头儿,哪来的这么些多愁善感,留下些心里话,等灭了这帮杂碎,回去儿子一边陪你喝酒一边跟你好好唠!”
这个自觉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却唯独对不起一个女人和自己儿子的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力拍了拍儿子肩膀:“好,解决了他们再说!”
奥尔德斯冷冷一笑:“不进棺材不掉泪!”正欲挥手将身后亲信将士一涌而上,却听得殿外响起震耳欲聋的声响,而后便有人麾下心腹快步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奥尔德斯的面色转忧为喜,报拳朝圣皇道,“陛下,普里阿摩斯率血影军团前来救驾!”
此言一出,圣殿众人顿时士气高涨。反观被圣殿将士围在中间的华夏众人,除了李云道父子二人外,其余均是微微皱眉——别说圣教战力第一的血影军团了,单单一个骑士团,哪怕此前已经出走了一拔叛军,但剩余的数万人便也足以应对此刻被围在中间的寥寥数人了。
此刻又多出来一个血影军团,就连向来淡定的乔治也露出一丝苦笑:“师父,看来咱们今天大概率地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李徽
猷此时已经稳住伤势,气息平缓,只是在听闻消息的时候,皱了皱眉,此时便也只是坦然一笑:“人生自古谁无死,只不过你觉得你的云道师叔会让我们都埋骨在这座西西里岛吗?”
李弓角憨憨一笑,嗡声嗡气道:“云道,你还有后招,对不对?”
就如同很多年前,兄弟三人在山里对付狼群那般,动手的是弓角和徽猷,但奠定大局的永远是这位幕后策划者。
李云道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那位毫不掩饰眼中狂喜与狰狞的圣皇:“嗯,你赢了!”
乔治和龙五同时一惊,却没有说话,只是暗中蓄力,待会儿就算要死,死之前恐怕也难免一场恶战。
圣皇眯眼看向王抗美和李云道父子二人:“今日将你们一网打尽,倒是了却了我教这么多年来的一桩心事!”圣皇见大局已经定,似乎便也不急着杀死这些被众将士围困的华夏人,淡淡一笑道,“李云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会原封不动地向贵国上层转告,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一声,今晚动手前,我与你们华夏的多位通过气,看起来在你们华夏,想你去死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啊!”
李云道叹息一声道:“林子大了,也就什么样的鸟儿都有,就像你圣皇也会有私生子一样!”他讥讽着圣皇,而后话锋一转,道,“反正今天你赢了,不如告诉我,你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圣皇笑了笑,但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势,引得他一阵剧烈咳嗽,咳声在大殿的上空回荡,让这座原本就古老的豪华宫殿多了一份凄凉和诡异,直到平复了气息,身受重伤的圣皇才缓缓道,“你上前来,我告诉你!”
“不可!”众人几乎异口同声,不光是圣皇这边的奥尔德斯等人反对,就连弓角、徽猷也出声反对。
倒是王抗美点点头道:“去吧,听听他怎么说,我也很想知道,他那张底牌究竟是什么,如此倒也死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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