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兄说得是,我们这群人,他余家再势大,也不可能在整个苍岩城闹事,朝廷可在看着,管辖,此番闹事虽然不算大,但再大一点就要惊动朝廷中人,他们余家的于情于理,功义道德,都躲不过去。所以我们也不必担惊受怕。”丁耒道。
“丁兄弟这番分析很是到位,碗大个疤,我古太炎一力担当。”古太炎哈哈一笑。
旁边两名倒地的余家看护,都蠕动着爬起,灰溜溜地逃远了。
这时候丁耒的眼前闪过一段讯息:“恭喜丁耒,完成侠义榜支线任务,救下书生戴风青,赶跑余家恶徒,弘扬侠义美德,精神可嘉,获得3点功德值,后续还有任务,是否要接下?”
“接下!”丁耒心中一动,其实他内心已是如浪翻滚,惊喜不断,轻易救下这名书生,就能获得3点功德值,简直不要太赚。
如今他的功德值已经积累到了17点,离最低层次的《坐忘功》已只差3点功德值,离《舍漏功》也只差8点。若是后续任务继续,只怕奖励更为丰厚,于他这般散人而言,有一部内功心法,自是安稳之事。
行走江湖,内功最重要,其次是招式,他如今“三山剑法”已参透不少,若有内功支撑,只怕比起古太炎丝毫不差,虽离林潼有些距离,可借助侠义榜,日后步步高升,指日可待。
书生抬起头,喘息着,走上前,遥遥就是一礼:“多谢两位兄台相助,我戴风青此番大恩,无以为报,不知二位可否移驾寒舍,稍加一叙,我家虽贫寒,入不得眼帘,但也是一番心意,两位可否答应。”
“风清洋溢,草长莺飞,你的名字还是有些道理的。”丁耒道。
“这位兄台也是我辈中人,学究如何?”书生戴风青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知己同僚。
丁耒摇头笑道:“我已退出了文坛,如今潜心习武,如今朝野内外,都尊崇武功之道,什么学识,书本,文化,于当今之世来说,实在入不得大堂。纵然我也有心继续,但眼下经历变故,加上过往种种考科举被拒之事,早已看透这世间。”
“原来如此。”戴风青也是一脸惋惜,“你这番说辞虽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无书不欢,无书不乐,我如今二十岁余,已经考中了秀才,再中了举人,我就有机会改变命运。”
“谈何容易?”丁耒摆首一笑,“我曾经用功多年,却依旧未能考取秀才,无奈之下,寄心于武学,如今看来,倒是比学文化轻松,甚至也能圆我悬壶济世的梦想。”
“那太可惜了。”戴风青感慨一番,对身旁的男童道:“天青,还不拜拜恩公。”
“恩公!”男童眼珠子一转,十分灵动,他看向丁耒道:“昨天是大哥哥你给了我三文钱。”
“是么?看来还是多谢你们了,好人自有好报。”戴风青连忙又是一礼,这人礼数实在,比丁耒还文绉绉,“先别在这里吹风了,一起去我家烤火休整一番。”
古太炎看向丁耒,丁耒道:“我们就去一趟,反正林潼他们目前也没回来,正好了解一下情况,若是有机会帮扶一下,积个善德也不错。”
“好,我就听你的,丁兄弟,反正我也不怕事,如今我们上了这条船,就是一家人,还有这位戴兄弟,有什么要求都可以给我们提,我们要钱都有,要打架也没问题,只要你想得到的,我们都能做到。”古太炎哈哈一笑。
“牛皮都吹破了,古兄弟,我可没说我是万能的。”丁耒笑道。
几人有说有笑走入巷中,巷子里白日昏暗,屋檐高悬,遮天蔽日,周遭一片漆黑,唯有旁侧镶嵌的烛灯,长明不熄。
四下地面积水不断,一股难闻的气味传出,这里面饿殍不止,几乎走过几步就有睡在路上的乞丐,衣衫褴褛,形容惨淡,模样枯瘦,简直如鬼怪一般,惨不忍睹。
戴风青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为这些乞丐分发铜钱,每人一枚。
不一会儿,五枚铜钱分发完毕。
丁耒见他囊中羞涩,便递给了戴风青一个钱袋,这里面装了整整一百枚铜钱。
“丁兄弟!你这是!”戴风青感受到沉甸甸的钱袋,当时一梗,便道:“这钱我不能收。”
“收下吧,我也花不完,我观察了这么久,算是明白了,你虽然中了秀才,但长期接济这些贫苦之人,已经身无分文,做好人做到如此地步,也是令人称赞。不过,我觉得你应该量力而行,你看看你的弟弟,都不得不出去卖糖葫芦,你连你弟弟都照顾不好,还何谈照顾其他人?人生在世,最重要还是亲人,即便不是任人唯亲,也要在给予亲朋基本的温饱基础上,再做你的大善人大功德。”丁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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