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衙门是灰旧破败的,而何捕头来这里检查李远的尸体动作神态以及他穿的衣服都表明他是个很守规矩的人,一个很守规矩的小吏又怎么会让衙门的牌匾半悬布满灰尘?而且有时间挂好腰牌,绳索,铁尺的功夫,却没时间清理脸上的脏垢,并穿着灰旧的盘领窄袖大袍,要知道寻常捕快穿的都是便服,很少有穿公服的。天渊的确有许多黑户,不愿去官府登记信息,按照人头去缴纳稅,但这野岭镇衙门却有一本花名册,花名册上登记着镇民的名字,而上面只有一个名字与现在野岭镇镇民名字相同,那就是李远。”苏浅遥望着黑暗中的小镇房阁建筑平静说道。
“那为什么李远要杀你?”柴勇看着苏浅问道。
“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李远要报仇的话,杀我没有任何意义。”苏浅眯起眼看向远方,这也是他没想清楚的地方。
“会不会是因为李远是刚到镇内,发现镇上的人全部消失不见,也猜到是被人杀了,然后被人误导以为你是凶手?”柴勇思虑片刻说道。
“这倒也是一种可能,因为镇上的人早已不是原镇民,所以我之前查探关于李远的信息便是假的,而李远极有可能是唯一这野岭镇知道一些实情的人。”苏浅点点了头,若有所思。
“只可惜他死了。”柴勇也觉得有些可惜。
“不管他死不死,这件事我终归要解决的,因为这些人终究与毒幽殿有关。”苏浅走进客栈,关上大门来到柜台前,柜台下的抽屉内静静放着一柄剑。
是风清语让他牢记的七情剑。
月光洒落在柜台。
“你的状况很不好。”柴勇闷声说道。
……
……
璃鸢静静皱眉听完柴勇的讲述,白嫩玉手重重拍在床榻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大胆!这些人如此草菅人命,为非作歹,简直无法无天!没有把天渊律法放在眼里!”璃鸢斥声怒喝,听完后心口满是怒气,璃鸢没想到在南域竟然还有屠镇的事情发生。
柴勇没有多言。
“还有这个毒幽殿,真以为天听谷将他排为四殿之一,南域三宗之首,真就可以妄顾律法?!我迟早要裁决院和潇湘楼的人来收拾他们!不!就现在!我记得南域有裁决使在这里!”璃鸢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一跺脚,突然站起身对柴勇说道。
“小姐,那我们至少又要行百里,而且裁决使居无定所,我们就算去到虞凤城也不一定能遇到我曾经遇到过的裁决使。”柴勇虽然不反对小姐的决定,但是还是闷声说出了这个事实。
“难道我们就只能干看着?!”璃鸢粉拳锤在柴勇魁梧的身躯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与愤意。
柴勇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脸色一变,警惕地观察厢房大门与窗口。
而璃鸢也发现了不对劲。
浓烈的血腥味正在空气中缓慢蔓延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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