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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日,魏府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这两日,魏重舟巡查铺子的声势都是极为浩大,身后总是跟着十几二十个护卫。巡查过程中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火,整个东方商号都笼罩在阴霾之下。
不管魏府真实情况如何,魏思远商场上的对头,一个个却是乐开了花,甚至巴不得老狐狸再也回不来,只剩小狐狸一个孤立无援,对付起来总要容易得多。
外头,魏重舟整日应付着商场上所谓的朋友。
府内,却是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管家见着来人手里拿着宫中玉牌,不敢阻拦,一面着了婆子前去禀告主人,一面把人往正厅引。
魏伊人与白萱华走进正厅,便瞧见屋内一女子正满脸急色走来走去。
“锦兰!你怎么来了?”
听得声音,顾锦兰又惊又喜:“伊人,我母后出事了,宫里的太医没一个能瞧出原因,我来找你是想让苏老进宫看看!”
魏伊人不由愣住,沈明湘出事了?还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事情似乎透出一股非同寻常来。
她转头看向苏老,神情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苏老,看来是有人故意想把你支开呢!”
看着魏伊人的神色,似是不大在意他在不在。
他很快会意,向着顾锦兰点了点头。
顾锦兰听不懂魏伊人在说什么,魏府的气氛也怪怪的,但她也无暇顾及了,带着苏老匆匆回宫。
栖吾宫,沈明湘躺在床榻上,面容平和,仿若睡着了般。
永和帝阴沉着脸站在床边,有人三番两次在皇宫内对沈明湘下毒手,他竟束手无策,这种感觉糟糕极了!
顾锦澄神色晦暗不明地望着床上,他的内心竟还是不希望沈明湘出事的。
听得疾步声而来,永和帝敛去一身的怒气。
苏老踏进内殿,正欲象征性地行个礼,永和帝却虚扶了一把:“先生不必多礼了,还请快些看看阿湘到底是怎么了。”
苏老便从善如流地走到床前,他坐在小凳上静静号着脉,脉象太过平和却无力,这症状倒是有点像……
他起身在屋内走了一圈,肆意在皇后寝宫查看,实属不敬,但眼下却无人说什么。
并未发现异常,他略略思忖,问道:“今日有哪些东西入了口?”
一旁的秦姑姑回道:“娘娘早上只用了一碗血燕鸡丝粥。”
“取来我看看!”
事关沈明湘,秦姑姑不等永和帝发话,便亲自下去了。
“先生……”永和帝脸上带着询问。
“先看看再说吧!”苏老却是摆了摆手。
秦姑姑很快将粥和沈明湘用过的碗取来。
苏老细细查看了一番,单看这粥倒也没什么不妥,沈明湘又如此症状,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将粥放在桌上,便不再动作,似乎在等什么。
几人均是不解,顾锦兰不由拧眉看向永和帝,永和帝却是无声摇了摇头。
慢慢地,屋内飘散着一股极淡的香气,而粥的表面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绿。
永和帝的脸色难看极了,他指着桌上的粥:“先生,这是……”
苏老却是吐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这香气在别人看来虽淡,对他来说却是极为敏感的。
循着香气,苏老的目光锁定在顾锦澄腰间的龙纹玉佩上。
苏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顾锦澄一时也是不明白问题怎会出在自己身上。
他解下玉佩递给苏老:“先生,可是这玉佩有什么问题?”
苏老接过玉佩,随手扔进那粥里,那淡绿陡然间变得越发盎然。
“这玉佩上抹了一种名为蒂花的香,此香极淡,寻常人不易察觉,且本身无害。但是……”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深远。
“若与干贝同服,却会产生毒素,令人永远沉睡在梦中。”
闻言,顾锦兰却是大惊,她慌乱地看向永和帝:“父皇,大哥不会的,你要相信他!”
顾锦澄本人却是一脸淡然,不是他做的他自然不怕。但,他没有说话,他想想看看在他父皇心中,他是否值得信任。
永和帝却是拍了拍顾锦兰的手,眼神里没有半分怀疑。顾锦澄会害沈明湘,他自是不信的,但眼下他更关心的是沈明湘。
“先生,这毒,要如何解?”
苏老心内叹了口气,这毒解起来说难也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不费力气也不费药,却是费时得很。
这些人可真是煞费苦心,他不留下来替沈明湘解毒,下面的戏可怎么唱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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