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色凝重,魏伊人忽然眼睛一亮,道:“苏老可知那本手札在何处?或许上面会有其他办法呢!”
苏老看着魏思远,两人相视一笑。
“手札在我手中!”魏思远沉静道。
“爹!”
魏伊人和魏重舟异口同声,眼里带着心疼。原来当初他说的那本给他带来灾祸的古籍就是华阳夫人的手札,而他,竟是隐无双的后人!
“没错,我是隐族人,原名隐逸之。我们世代守护这本古籍,却不曾想,最先下手的竟是本族中人。”魏思远怅然若失,她又看向自己的夫人,“萱华,拿出来吧!”
白萱华点了点头,随即出了书房。
此时,魏伊人却是想到顾千帆手上的戒指,竟能感应到镯子的存在,那必定也是与华阳夫人有关的。
“苏老,当年,华阳夫人留下的东西除了镯子和手札,可还有其他东西?”魏伊人说得隐晦,并未直接说出顾千帆。
苏老摇了摇头,道:“这些都是上古旧事,我所知的也只是世代口耳相传下来的,或是有什么其他东西也未可知。”
随即,苏老暼了一眼魏伊人手上的镯子,若有所思道:“不过,这镯子倒是有个极文雅的名字——桃之夭夭。”
“桃之夭夭?”魏伊人抚摸着手上的镯子,这颜色倒是像极了府中的那片桃林。
“是,就叫桃之夭夭。这名字是华阳夫人的夫君华阳主君李牧所起。华阳夫人故去时他并不在身边,后得知消息时悲痛万分,将自己的元灵炼化成了一枚戒指,并起名为灼灼其华,以悼念亡妻。”
原来如此!本就是为华阳夫人所炼,难怪顾千帆靠近时,那枚戒指会有所感应。只是,从前并未见过他手上有过戒指,不知他又从何处得来。
此时,白萱华已回到书房,她将手中的古籍放在桌上。那是一卷古老的泛黄的羊皮卷轴。
看着那羊皮卷轴,魏伊人似乎觉得冥冥中有种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她,她不由得伸出手抚摸上去,空气中似乎荡开了一圈涟漪。
魏伊人隐隐感觉到指尖传来了些微的异样,仿佛亲密爱人的抚摸,她心头微热,想要将它打开一探究竟。手探到边缘却无法将它展开,似乎无形中有道墙将它隔绝开来。试了几次还是如此,魏伊人不由放弃。
“我也没办法将它打开。”
几人都不由感到失落。
“会不会是你们找错人了?”魏伊人问道。
“不会,桃之夭夭不会认错人的。”苏老坚定无比。
“不是总有上古宝物滴血认主的说法吗?这个会不会也要这样?”魏重舟指着羊皮卷轴,突发奇想。
魏伊人点了点头:“那就试一试吧!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
魏伊人从袖中摸出匕首,自上次出事后,随身携带匕首更是成了她的习惯。她一刀划破手指,嫣红的血滴在古老的羊皮卷轴上,泛起了微微红光,很快便消失不见。
几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卷轴,魏伊人深呼了一口气,伸手向边缘一点一点探去。
没有摸到那无形的阻碍,魏伊人一喜,几人见得她神色,眼里也闪烁着光芒。
魏伊人将羊皮卷轴摊开,上面却赫然是一片空白,几人不由面面相觑。
“苏老,这……”白萱华看向苏老。
此时,苏老紧皱了眉头,显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华阳夫人怕卷轴被有心人打开,秘法说不定封印的便是这内容,而不是卷轴。”魏伊人想了想,安抚着几人。
“看来只能再另想办法了。还是收起来吧!”苏老长叹一口气,几十年都等了,再多等些日子也无妨。
魏伊人坐在椅子上,饮了一口茶,上好的君山银针在口中氤氲开来,唇齿留香。她脑中消化着苏老方才的话。
那些都是上古秘事,可她有意识起,不过是千年前的事。而她又是谁?华阳夫人的转世?亦或是她的一缕魂魄?
“苏老,你方才说,华阳夫人乃是数万年前的人物,我因她而生,可为何我只记得千百年前的事?”
“当初华阳夫人曾留下过只言片语,提到破碎的元灵附着在手镯之上,由其中纯净的灵气滋养,加上天地精华的洗涤,年深日久,是可以衍化出拥有自主意识的魂魄的。”
“你是说,我只是华阳夫人元灵碎片衍化出来的魂魄?”
“可以这么说。”
“那我,还是魏伊人吗?”她看向自己的爹娘和大哥,仿佛一个占据了他人物品要还回去的孩子,眼里带着悲伤。
魏重舟上前揽住魏伊人的肩,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你怎么不是,你就是魏伊人,永远是我的妹妹。”
魏伊人看着魏重舟眼里的真诚,两行热泪潸然而下。
白萱华将魏伊人抱在怀中,语带轻柔:“你是魏伊人,这是命中注定的。你既是魏伊人,那就是我的女儿。”
魏思远拍了拍魏伊人的手:“不必想那么多,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爹,娘,大哥,多谢你们!”
苏老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目光渐渐恍惚,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其他的人。
他转身出了门,一阵凉意袭来,“又起风了!”他喃喃自语着。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2009/22637967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