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林想了想,又道:“您不在院子里时,王氏来找过几次。”
莫隐眉目间闪过一丝厌恶。
“不用理会!没脑子的女人,本就没指望她能成什么气候,连给魏伊人找点麻烦都不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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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粼粼,云謇挑了帘子,看了一眼渐渐西斜的日头,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一旁策马而行的近卫靠近。
“前面不远有座城镇,天黑前便可到达,我们今日只能在那里落脚,还请殿下再忍耐些!”
云謇点了点头,却见着近卫一脸犹豫,似乎还有话说。
“孙淼,还有何事?”
“陛下又新召了术士进宫!”
云謇无奈,洪武帝近些年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沉迷于这些东西,就连他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小时候那个英明神武的父皇去哪儿了?
他说他要炼出起死回生药!
可人死了怎么会复生?
见云謇不说话,孙淼又凑近了几分,道:“殿下,辰王殁了!”
云中辰死了!云謇的眉头拧起,这位皇叔一向身体康健,怎么突然就没了?
“怎么死的?”
孙淼的表情却是有些古怪,云謇不由挑了眉,莫非这死法还有些稀奇!
“床上!”
方成年的小伙,声音带了几分别扭。
云謇眉目冷凝,云中辰背后定还有人,只是这种死法,皇家的脸面都被丢光了!
马车里的云安听得这话,不由伸了脑袋过来,一脸好奇:“床上?莫非是得了什么隐疾,突然暴毙的?”
“不是暴毙,是……是……”
“是什么呀是?难不成还是睡死的?”
“是,女人!”
云安不由瞪大了双眼,再不通男女之事,他也明白了孙淼的意思,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云謇却是抚了抚额,他一直将云安带在身边,什么都教了,却是忘了这事了。
“孙淼,你先下去吧!”
“是!”
云謇放下了帘子,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云安。
他也快成年了,回去是得找个身家清白的女子放在身边了,省得以后再闹出别的笑话来。
马车里沉默了半晌,云安极不自在地开了口:“皇兄,云中辰,真是,那样,死的?”
云謇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云安也陷入沉思。
“皇兄,这事有古怪!云中辰背后只怕还有人!”
“我知道。”
“可现在死无对证了,我们该如何查起?”
“回去再说吧,只要出了手,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
“皇兄,我总觉得,宫里风向又要变了。”
“……”
马车里再次陷入沉默,周围只剩下粼粼的车马之声。
日头一点一点没入江面,眼前的景象也变得通红起来。
一座城镇愈发清晰起来,城门处,已有官员等候,视线不断往云謇的车驾看来,显然是迎接他的。
云謇心头越发感慨起来,不到二十年,天楚便从人人可欺的弱国,成为如今的泱泱大国。
永和帝的确是个好帝王,天楚后宫可比云阳有生气多了。
难怪,顾知晴拼死也要将顾千帆送回天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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