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搁了手中朱笔,将最后一本奏折随意放在案上,便起了身朝外头走去。
王福全与冷寒宇赶紧跟上去。
永和帝一路往栖吾宫而去,冷寒宇却是不能进内宫的,便站在御花园外头候着。
这番站着,却是见得从清荷池那边远远走来一个人影。
来人一袭天青色曳地长裙,身姿款款,像极了他初见她时的模样。
他的目光定定看过去,时光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
“宁儿!”他呢喃出声。
良妃在他身前站定,朝他柔柔一笑:“冷大统领,陛下可在勤政殿?”
她皓腕一指,腕间的镯子便露了出来。
冷寒宇被她的声音惊醒,脸上闪过懊恼之色。这哪里是他的宁儿,分明是后宫的良妃。
他退后了几步,恭敬地行了一礼:“良妃娘娘,陛下去了栖吾宫。”
他的目光却是停在良妃腕间的镯子,心中钝痛不已。
“你不是说这镯子已经扔了吗?”
良妃嘴角浮起一抹苦涩:“到头来才知道这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可惜我已经弄丢了。”
冷寒宇见她如此,眸子涌上痛苦之色,却还是沉声道:“这是娘娘自己的选择!”
“是啊,我自己的选择,可你若早些告知你的身份,我父亲也不会逼着我进宫。”
“是他逼你的?”冷寒宇注意到她的用词,猛然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腕。
良妃一惊,从他手中挣脱开来:“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我之间已是过往云烟,眼下各自安好也不错。”
“可你不好!”冷寒宇涩着嗓子说了一句。
“有什么不好的,再不济我还有锦谦。”
话虽如此,她面上却始终带着苦涩,叫人心生怜惜。
似是怕有人注意,她四下望了一圈,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她脸上又换了得体的笑容。
“冷大统领,既然陛下不在勤政殿,那本宫便回去了。”
她说着又抬手拨弄着胸前的发丝,有意无意地露了那镯子出来。
冷寒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听得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便躬身行了礼:“恭送娘娘!”
是日夜,芷仪宫早早便熄了烛火。
帐幔将雕花床掩得严严实实的。
起夜的宫女见院子里一道黑影闪过,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黑影一把捂住宫女,院子里却陡然灯火通明起来,将他的面貌照得清清楚楚。
正是冷寒宇!
内殿之中,帐幔被掀开来,永和帝面沉如水:“何事喧哗?”
是日夜,芷仪宫早早便熄了烛火。
帐幔将雕花床掩得严严实实的。
起夜的宫女见院子里一道黑影闪过,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黑影一把捂住宫女,院子里却陡然灯火通明起来,将他的面貌照得清清楚楚。
正是冷寒宇!
内殿之中,帐幔被掀开来,永和帝面沉如水:“何事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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