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凤池微微抬头扫了一眼顾千帆。
再外人看来,顾千帆仿佛铁打的一般,可凤池知道,他也有软肋。
一个魏伊人,一个顾知晴。
这两个人是顾千帆的软肋,也是逆鳞。
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隐恪拿顾知晴做文章,诱使洪武帝助纣为虐,害了魏伊人性命,一下便犯了顾千帆的两个忌讳。
凤池都能想象出隐恪生不如死的模样。
顾千帆独自站在寒玉棺旁,身上透着一股难言的萧索。
他在乎的两个女人,一个死,一个他不承认死。
“云安呢?”
“主子可是要见他,属下这就让人带他过来。”
“不必了,我亲自过去,你亲自看着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
另一处营帐里,云安坐在桌边喝了几口茶,听着外头的士兵训练有素的声音,嘴角勾起了淡淡的苦笑。
顾千帆毫不避讳地将天楚的实力展现在他眼前,可是要让他明白知难而退,天楚有他顾千帆,云阳便永远不可能从天楚捞到什么好处。
“将军!”帐外把守的小兵的声音传来,云安闻声望去,顾千帆正掀帘而进。
云安放下手中杯盏,站起身来朝顾千帆拱了拱手:“顾将军!”
顾千帆难得点了点头,并未多加为难云安,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十皇子护母之情,顾千帆铭记在心,你和云太子所求,我应了。”顾千帆率先开口。
“云安和皇兄并无挟恩求报之意,今日护送之人即便不是我,顾将军也有本事保容妃娘娘无虞。云安和皇兄所求之事只是与顾将军商议,与护送容妃娘娘无关。”
云安想了想还是说了这番话,当初云謇让他这般说,他还不大愿意,让顾千帆欠一个人情不是正好作为谈判的筹码吗。
可似乎主动权从头到尾都不在云阳手中,在乎这么点子恩情,的确是落了下乘。
顾千帆眼角轻轻抬了抬,看向云安:“这话是云謇教你说的吧!你运气不错,能得他的庇佑,否则你早就被吃得不剩骨头了。”
提起云謇,云安的眉头柔和了不少:“皇兄是我唯一的亲人,他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顾千帆却是突然摇了摇头。
云安问道:“你这是何意?”
“云謇为你铺了不少路,也的确将你教得不错,只是,对云謇却太过依赖。如今,你还没看透他的心思吗?”
云安越发不解起来:“他的心思?”
“我和云謇虽未有深交,可他很了解我,云阳我是不可能回去的,更不用提帝王之位,洪武帝老了不中用了,云謇选定你了。”
“选定我?什么意思?”
“他时日不多了,你以为他拖着病体一直斡旋于朝堂之上是为了什么,你便是他选定的储君。”
云安不由皱起了眉头:“储君?我并不想……再说此事也由不得皇兄说了算。”
“此事已经由不得你想不想了,云謇说了不算,那我呢?你觉得洪武帝现在敢拒绝我的任何要求吗?”
云安眼中带着防备:“你?你为何要帮我?扶我上位,好在幕后掌控整个云阳?不对!你若有意,云阳的帝位都是你的,且还名正言顺,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你……”
“你以为我是阴谋家?整个云阳我看得顺眼的除了云謇也就你了,可惜他活不长了,为了四方百姓安宁,只能选你了。虽然你比云謇差了些,但心性还是不错的。”
这话不知是夸还是贬,云安总有些哭笑不得。
“我以为我来是与顾将军商议退兵之事的。”
“退兵自是要退的,怎么退却要由我说了算。”
云安不解看向顾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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