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月清时不时咳嗽,凝望着那略血丝的痰,她心头发堵。
这个病能否治好?她能否变回一个普通人?她从来没有这个奢望,也从来不敢想,是叶天给了她希望。
希望来得太慢,她等了十几年,希望来得太快,见到叶天也不过三天而已。
她害怕,害怕这又是一场希望后的绝望,这么多年这种希望太多,最后无不是绝望。
“副社长,吃药了。”
江洋端着药,小心翼翼走到床前。
一般刺鼻药味冲入月清鼻子,让她忍不住捂住鼻,凛然盯着那浑浊的药水。
“这是什么,这么难闻?”
“叶天说了,良药苦口,气味是差点,对你身体还是有用的。”
江洋将药递到月清面前。
月清脸色苍白,深吸一口气,刺鼻的气味如久未洗刷的厕所,未入口直倒胃,月清鼓起勇气,端起碗一口吞下,药水在她肚子翻滚,气味从鼻子中涌出,莫名怪味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太恶心了。
“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江洋见月清脸上潮红,鼻涕与泪水混合,心痛不已,他尝过这药,这哪是人吃的,就是给狗吃都会被嫌弃吧。
“给我来点甜食。”月清强忍着不吐出来,口中残留的苦味就像是吃了整根黄连。
江洋将糖递过去,看来早就准备好了,江洋还真是细心。
“副社长,刚刚我问过叶天,他为什么要救治你。”
月清含着糖,那凤眼如水,流着道道金线,缠绕在眸子,听了这话,金丝紧缩。
“他怎么说?”
“他说不想看到你难受,还说这是为了他自己。”
听了这话,月清脸顷刻变得潮红,那小手死死抓着被子,脚在被子下微微蹬着。
这个回答比口中的这块糖还要甜,月清胸口砰砰直跳。
江洋见月清露出这种表情,现出一丝微笑,只是这丝微笑略带点落魄,更多却是幸福。
没错,只要月清能每天都这样开心,他做什么都是值得。
“我困了,你先下去吧。”喝了药后,月清感觉脑子昏沉,疲倦在身体游走,深深打了个哈欠。
“你好好睡。”
这是第一次月清说自己犯困,犯困说明身体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江洋如何不高兴。
月清很快就入眠了,睡眠中的她嘴角微微上扬,满脸的幸福。
就在月清入睡同时,叶天从月社大门走出,大门口站起一群人,见叶天出了门,齐齐围上来,将叶天堵在门口不能动弹。
“请问你是不是进入月社了?”
“为何月社对你如此特殊?”
“你对进月社有何感想。”
好似被一群群蜜蜂围住,叶天左右不得动弹,那些提问声就如一个个炸弹,在他耳边爆破,他都不知该回答谁的问题。
我进月社了吗,谁造的谣?别围住我啊,我只是倒数第一的学生呀。
这些人疯狂起来,让叶天想起地球上那些记者,可记者有序得多,哪像这些野蛮人。
“你问话别推我啊。”
“谁摸我?我可是正宗爷们。”
“你扒我衣服干嘛。”
混乱中叶天惨叫,可众人还是将叶天围得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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