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退位让贤由前朝太子做江南的皇帝吧。
这件事儿完全不用担心。
“效忠于太子的毅勇军调动频繁,似欲染指中都。”
最近这段时间,毅勇军的调动非常明显,摆明就是要进攻凤阳的架势,这让马连超很担心。
中都留守凤阳府到底有多么空虚,没有人比马连超更清楚了。
那是自己的根基之地,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臣欲调江北郭庆光部协守凤阳,一来是为了巩固江右,而来也是为了震慑毅勇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弘光帝还是没有说话,又“嗯”了一声。
肥胖如猪的弘光帝虽然很蠢,但却一点都不傻,他知道马连超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
但却不得不听之任之,如果没有马连超的拥立之功,自己就坐不到皇帝的宝座上。
如果不是马士英极力拥戴,这个皇位就坐不稳。
“只是调动江北人马,恐怕史可fǎ hui有些微词,但攘外必先安内是早就定下的方略,也由不得他史可法了。近日,调动左部人马东进江南的论调又尘嚣日上,东林党人还是不死心呢。”
说起东林党人,弘光帝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神采,毫不犹豫的说道:“不许左良玉过来。”
“臣也是这么个意思,左良玉的百万大军一旦开赴过来,到时候的情形就不好说了。”
只要左良玉的人马过不来,就凭东林党的那些个家伙们,不管他们跳的多高喊的口号有多么响亮,也是不济事的,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关于这一点,马连超和弘光帝的意见完全一致。
“从眼下的局势来看,建虏已有了南下之意。”说起建虏,弘光帝脸上的肥肉就忍不住的跳了几下。
这个蛤蟆天子从来都没有见过建虏的辫子兵,但却见过昔日的闯军。
闯军攻破福王府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闯军的可怕。
闯贼的军马汹汹百万势不可挡,轻而易举就攻破了洛阳和开封这两座重镇。
但是遇到了建虏的八旗辫子兵,就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眼看着李闯就要被打崩了。
闯军可怕,建虏的战斗力更强,若是真的进攻江南,恐怕这金陵繁盛之地就保不住了。
“若是建虏南侵,可有应对之法?”
“江北防线固若金汤,更有四镇二十万人马。”马连超说的信心十足:“长江天险飞鸟难渡,但凡清军还有一点理智,就绝不敢进犯江南。”
江北四镇的那二十万人马给弘光帝带来了一丝底气,再加上心目当中的长江天险,终于有些了虚无缥缈的安全感:“这样最好,只是听说八旗辫子兵战力惊人。”
“陛下无需担忧,江北雄兵根本就不需与建虏决战,只需将清军拖住即可。清军主力困顿江北,贼兵必然趁势反扑。到时候陛下作壁上观,收服北地光复大明指日可待!”
这句话就是江南防御战的核心战略:贼虏相杀。
江南小朝廷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清军决战,他们制定的战略核心就是防御。
只要把清军拖住,让他们过不了长江,必然久拖生变。
川、陕、湖广的贼军一定会趁势反扑,给建虏一个厉害看看。
到时候就可以隔岸观火,坐视贼虏相杀,然后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老套路了。
等到贼和虏杀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就可以尽起江南之兵收复北地,再现大明辉煌了。
收复北地?
弘光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在弘光的心目当中,宋高宗就是他的偶像和人生目标:坐拥江南半壁,寿数绵长,做一个太平天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享尽人间富贵也就是了。
至于说光复旧都重整大明,作为朱氏子孙的弘光帝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也不做那样的奢望,还是等到子孙后代出了雄才大略的英主之后再说吧。
“朕听说最近城里边的读书人又闹腾起来了,还组了个什么学社,说的全都是北伐之事,有这么回事吗?”
“是钱谦益说的吧?”马连超不屑的说道:“这钱谦益本就是东林党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做派臣早就见的多了。不过是空口大言不切实际的空谈而已,北伐说的好听,他们也就过过嘴瘾罢了。”
东林党人空口白话的唱高调已不是一年两年了,真要是按照他们的想法去治理国家,未必能比现在更好。
那些个狗屁不懂的穷酸书生们还是高喊着“北伐”的口号,而且喊的震天响,摆明了就是不切实际的满口妄言。
北伐?
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说出“北伐”二字,简直荒谬。
就眼下这个局势,能保住江南半壁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北伐的实力?
北伐的兵士从何处调集?所需的粮饷从哪里来?
那些个家伙全然不顾这些最现实的问题,只是拼命的唱高调,早已让马连超不胜其烦了。
什么狗屁的学社,肯定是借了东林党人的势,再加上浙社等人推波助澜,肯定没好事儿。
马连超一党中人早就看钱谦益等东林党人不顺眼了,要不是多有顾忌,早就一脚将他提出朝局了。
既然钱谦益这么跳,就应该把他干掉了,至少也要把这个空口大言的老东西排挤到权利圈儿之外,免得他总是恶心人。
眼下的学社风潮,就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稍用些手段就能攀扯到钱谦益的身上。
虽说治国无能,但是构陷污蔑打击异己这种事情,马连超早已做的轻车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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