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本就脱胎战阵。
古来名将,大抵擅长此道。
李策作为当世公认的第一名将,又怎可能不会。
见南水儿实在太自信,就起了作弄她的心思,藏拙演她一把,把这位国民偶像气得不行。
“再来,本小姐还不信了,下不赢你。”
南水儿看着李策,咬牙切齿。
李策只得跟她再来一局,也懒得演她,拿出几分水准,南水儿哪里是对手,只坚持到中盘,就丢盔弃甲、投子认输。
这姑娘却是个倔强的孩子。
头特别铁。
还要继续跟李策下。
第三局,第四局……接连下了五局。
她一次比一次输得惨烈。
直接就给输哭了,红眼看着李策。
“你……你为什么这么厉害?!”
“我天赋异禀。”
“那你刚才还说你只是略懂?”
“我比较谦虚。”
南水儿,“……”
好气。
“你这么厉害,就不知道放放水?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好玩吗?”
“最后一局,我已经很努力让你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那么努力的放水,你都没能赢……”
李策耸耸肩:“我也很无奈的。”
南水儿,“……”
更气了。
想哭,想吐血,想自杀。
但是自杀之前,她决定先把李策给干掉!
只是看看李策魁梧体型,又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国民女神明智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等着,改天我一定找回场子!”
她放了句狠话,气鼓鼓便走。
李策也没留她,更别说道歉。
钢铁直男,了解一下。
角落处,留着寸头的小高和小郭,看着这一幕,悄悄嘀咕。
“小郭,我发现咱家先生一直单身,是一件很符合逻辑的事。”
“高哥,怎么个说法?”
“那可是南水儿啊,帝国的白月光,连续五年霸占帝国美人榜第一的女神,先生却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好过分啊,我都看不过去了……”
“高哥,我不认同的你的说法。棋局如战场,难道上了战场,还会因为对手是美女就手下留情?先生讲过,为将者要有争胜之心,不是非要赢,但绝对不可以输。”
“小郭,你也是个钢铁直男。”
“高哥,男人本该就是直的。”
小郭严肃纠正。
……
第二天,李策习惯性起了个大早,在别墅后花园活动一番筋骨,回到客厅,唤来侍卫长商红叶,习惯性问四大家族那边,有什么动静。
“红叶,四大家族这两天,是不是太安静了些?”
“先生,四大家族发动了所有关系,调查您的真正身份,查不出丝毫头绪,自然不敢动……”
“除了调查我,他们还在忙活些什么?”
“韩家和孙家,没有动静。孟家的家主孟天行、李家的家主李宰,都在忙着给自己儿子办葬礼……倒也是巧,两家都选择在今天出殡。”
边上高长恭贱兮兮道:“先生,出殡多热闹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要不过去送点礼什么的?”
李策道:“孟无咎和李少阳都是我杀的,人家办葬礼,我还要去凑热闹,是不是有点太贱了?”
高长恭正色道:“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们天策府做事,管了杀怎能不管埋?”
“您不是时长教导我们,做人做事,要有头有尾。”
这小子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把李策都听乐呵了,他白了这家伙一眼:“小高,最近挺有长进嘛。”
“先生,那主要是您教导有方。”
“行,去备车。”
……
就近原则。
李策一行三人,先去李家。
半小时车程,到了地方。
李策下车卓立,看着横卧在卧龙山下的李家府邸。
抬眼望去,高门大户,土木极盛。
李家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
门口鳞次栉比排列着数百辆豪车,俱都挂着白花。
肃穆恢弘。
大礼堂中,宾客满堂,人头攒动,都着黑衣,神情庄重。
李家二少李少阳的灵堂,架设在大礼堂中。
黑白遗照高悬水晶棺之上。
透过水晶棺,可以看到李少阳的尸体,安静躺在里面。
他被李策扭断脖颈而死,尸身完整,又经过细细装殓,看起来倒像只是沉睡过去。
一个身材瘦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站在遗像下方、水晶棺前,接待各方来宾的吊唁。
李宰。
李家之主,李少阳的父亲。
幼子死于非命,这个占据在蜀州商界金字塔顶端,有滔天财富和煊赫权柄的男人,浑身散发着阴沉森然冷意,就好像一头随时准备吃人的猛虎。
身边站着一对青年男女。
青年三十岁左右,面容跟李少阳有几分相似,气度则更加沉稳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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