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李家跟你矛盾归矛盾。
我父亲这把年纪了,你竟如此不安好心的诅咒他?”
李宰以杀人般的目光,逼视李策。
其他宾客们,也对着李策指指点点。
都觉得他这事儿,做得猖狂,做得嚣张,也做得没品。
“年轻人,有没有人教过你,尊老是种美德?
老头子我这把年纪了,你犯得着这么折辱我?”
老寿星李龙图终于开口。
听着众宾客指责,李策眼神变得幽冷。
“有句话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我这人很讨厌听人聒噪,麻烦大家闭下嘴。”
他毕竟名声在外,这番话虽是平铺直述,却自有威仪在。
那些个喋喋不休、说李策短长的宾客,也就闭了嘴。
却有不信邪的。
一个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中年胖子站了起来,走到李策面前,指着鼻子便骂。
“小子,你丫什么狗东西,也敢这么折辱李家老太爷?
你可知道李家老太爷是什么身份?”
“他老人家可是帝国七百八十一年的进士及第、曾在朝中做过翰林,你可知朝中有多少官员都是老太爷门生?”
“鄙人张大彪,虽说没有荣幸拜入老太爷门下,但对老太爷可是仰慕得紧。
你这小子敢这么折辱老太爷,就是我张大彪不共戴天的仇人,识相的就跪下来给老太爷磕头认错,否则老子大耳刮子抽不死你!!!”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缺乏趋炎附势的小人。
也永远不会缺乏脑容量不够的残疾人士。
张大彪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他站起来骂李策,是要讨好李家。
他敢站起来骂李策,是觉得在这种场合,李策不敢拿他怎样。
又能装逼又不用被雷劈。
这买卖做得。
李策蹙起修长如柳叶的眉头。
这死胖子叽里呱啦一大通,又带着明显的北地方言,他还着实没怎么听懂。
问同样是北方人的郭破。
“这位兄台在说什么?”
郭破:“先生,这胖子在骂你,还要抽你耳刮子。”
李策:“我都不认识他,他干嘛骂我,还想打我?”
郭破:“先生,我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李策:“那咱做做好事,给他修修。”
郭破:“好呀。”
这世上有许多种职业。
有人擅长修电脑,郭破擅长修人脑。
便化作一道掣电,到了张大彪面前。
掣电般出手。
啪啪两声脆响。
张大彪原地旋转了好几圈,本就肥胖的脸,高高肿起,直接就成猪头。
更是牙齿混着鲜血,喷涌而出,怎一个惨字了得。
郭破:“胖子,清醒了吗?
还不清醒,我给你放放血。”
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匕首,泛着幽澈寒光,正正比在张大彪脖颈上。
“爷,饶命……我错了……”张大彪身体抑制不住发抖。
哪里承受得了郭破这种杀神的滔天杀气?
他现在太清醒了,知道了花儿为什么是红的,眼前这位爷是他惹不起的。
郭破放开他,回到李策身边禀告。
“先生,修好了。”
“技术不错。”
李策笑了笑。
一个小插曲。
他目光淡淡,环视一周,接着道:“一个人值不值得尊重,跟他老不老,有什么关系?
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上了年纪,就能让人尊敬……这是什么逻辑?”
“李龙图,你刚从家主位置上退下来没几年吧。
我义父在时,跟李家有许多生意来往。
据我所知,有次你李家资金链断了,是我义父无条件借了你一大笔钱,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伙同其他三大家族,害死我义父。
就你这样禽兽不如的货色,倒是很契合孔夫子说得一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
“老而不死,我便送你去死。
还附赠你一口黄金棺材,吹锣打鼓的送你上路,你居然不知道感谢我?
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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