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模样，我略有所指道：“我听说，你在看了场地以后就说要用自家模特儿？”
宋斯曼面上笑意不减：“听说你们也一样。”
她稍微顿了顿，又看了我身边的路远一眼，道：“听说这位设计师本就是江氏的本土设计师，江氏没人了吗？要让他来撑门面。”
我看了看路远，只见到刚刚他还忐忑着，现在就变得很低落的样子。
我默不作声地挡在路远的身前，对宋斯曼说：“宋斯曼，你这是害怕了？还没开始呢，你就急着打击我带来的设计师，以此增加大赛的胜算？”
她没有回答，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我身后的路远，然后举了举杯，转身就走。
在宋斯曼离开以后，路远低垂着脑袋，小声对我说：“江总……”
我一看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摆摆手道：“宋斯曼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她的话你也听？就像是刚刚我说的那样，她只是为了大赛而已。”
“可是我……”路远还是不自信。
我郑重地说：“路远，你能够在那么多竞争者当中脱颖而出，就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现在都来到国外了，你给我临场退缩，这不是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吗？”
路远忽然抬起头来，面色复杂。
嗯？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躲闪着，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我不会怪你。”我觉得好像还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这些事情对路远造成了影响。
路远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头更低了，整个人都想要缩小成一团，他的声音很低，在音乐声之中显得很模糊，但是我还是听清了。
他说：“公司里的人都在说，江总您之所以选我，不过是为了让我和秦主管抗衡，其实并不是看重我的能力。”
嗯？
“公司现在都有这样的谣言？”我倒是很奇怪，琳达也没有和我说过这一茬。
路远把自己给缩得更小了，他点点头：“嗯，大家都这样说。”
我气笑了，看着像是一只小鹌鹑一样的路远，开口道：“就因为他们这样说，所以你就不自信？”
他没有说话，依旧是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我压住自己的脾气，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凶。
“路远，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这个时装展对我非常重要，如果我输给宋斯曼，那么之后宋氏那边我就要退居次位，就算有股份在手上也无法彻底掌控宋氏服装，所以，我是不会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选一个不能胜任这份工作的人的。”
“然后，我的确想要培养你，但是并不是必须培养你，你认为我扶持你容易，还是直接重新招来一个完全对我忠心的新设计师容易？只要我愿意，无论是你还是其他设计师，扶持过程都是一样的，我有什么必要为了选你牺牲一些其他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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