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言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听此,忍不住冷笑一声,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上浮现出星点嘲讽来,“狡兔死,走狗烹。”
苏皖听的扎心,转头看向他,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萧墨宸做了完全准备,宁候负隅顽抗半天,也没有逃脱。罪名证实,萧墨宸押着宁候府众人一路回京城。
宁无言因着尚在病中,在苏皖的要求下,一路上都是坐在马车里,只是路程遥远,一路颠簸,再加上他心病成疾,还没到京城就病逝了。
宁候和宁候夫人哭的肝肠寸断,日日咒骂当朝皇帝,苏皖心中悲痛难愈,前去安慰几句,反被骂了回来,只好悻悻的坐在车厢里,一言不发。
“宁无言受了拖累,死了许是解脱。”萧墨宸语气凉薄,喝了口清茶,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倒是你,本王叫你潜入王府调查线索,你反倒动了真情?”
苏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萧墨宸,宁无言说的不错,皇家之人最是无情。宁候为当今皇帝征战天下,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真是令人唏嘘。”
“本王无情?”萧墨宸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撩起眼皮看她一眼。
苏皖瞧他一眼,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萧墨宸是皇子,她刚刚那话也将他给骂进去了。她沉默了会儿,撇嘴,“这我可不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王爷就想要过河拆桥也不一定。”
萧墨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漆黑的瞳孔里卷起一团漆黑的暗影,手指搭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苏皖吞了下口水,很没骨气的低下头。
苏皖回府的时候,就见管家正匆匆忙忙的往外跑,见到她,立即如同见了鬼一样躲开。苏皖疑惑的看他一眼,刚回了自个儿的院子,清莞就迎了上来,哭哭啼啼的说是苏轩三日前失足掉河里去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钱嬷嬷问询赶来,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一直念叨着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苏轩,对不起死去的夫人之类的话。苏皖怔了片刻,衣裳都来不及换,拔腿就往苏轩的屋子里跑。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苏瑾正捏着帕子,眼圈通红的坐在旁边瞧着苏轩,一脸的担忧。听到声响,她立即站起来,脸上有瞬间的尴尬,苏皖厌烦的瞅她一眼,苏瑾已经迎了上来,“妹妹,轩儿他……”
“苏瑾,你不要说此事你毫不知情?钱嬷嬷之前告诉我,轩儿从来不去池塘边玩,怎么会失足落水。”苏皖见苏轩小小的一团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心口顿时犹如被一只小手捏住,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苏瑾的眼眶里立刻滚出两串泪珠,哭的梨花带雨,“轩儿也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去害他。”
“苏瑾,你少在这儿恶心我。”苏皖捂着胸口做出想吐的姿势,“我记得你不是在柴房里关着,怎么?我走了没几天你就出来蹦哒了?”
“我……”苏瑾下意识的捏紧帕子,泪珠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滚。
“皖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姐姐。”柳如眉带着念秋端着清粥进来,恰好听见她嘲讽苏瑾,眉头一皱,招手让念秋将实盘放到桌子上,开口呵斥。
“大姐姐?”苏皖冷笑,“我娘是这苏府的正房,可你却比我娘先怀上苏瑾,此事未免有些蹊跷。还是说,你就喜欢抢别人的夫君?”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事实在是不光彩,可京城里的看在柳家的面子上,也不敢过多议论,此刻被苏皖这么当着面直挺挺的说出来,柳如眉顿觉脸上无光。
苏南捷走过来时就听到这一句,脚步一顿,面色跟着黑下来,走进来,抬手就要甩苏皖一个耳光,苏皖后退一步,堪堪避过他挥下来的手掌,“爹爹认为我说的不对?”
“逆子!”苏南捷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提起这事,他气的浑身发抖,目光撞进苏皖满含嘲讽的眼眸中,忍不住想起当年那人质问他时的神情,禁不住一颤,举起的手无力的落下来。
苏皖勾起唇角,转而走到苏轩身边替他号脉。苏轩脉搏平稳,体内寒气郁结,应当早就醒来。可偏偏他此刻又在发高烧,冷热交替,难怪那群大夫不敢随意下药。
“钱嬷嬷,将之前的药方拿给我看看。”苏皖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纸张,摊开看了一眼,暗骂一声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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