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词,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情,这样冒冒失失的,冲撞了母亲,该当何罪!”苏皖立刻接口,堵住柳如眉即将发作的嘴脸,面带责怪,“也就是母往日里宅心仁厚,不与你计较,若是换了个人,就是活活打死也是没准。你还不快滚出去!”
苏皖声厉色敛,气的胸口不住起伏,明着是在教训暮词,实际上是在护着她。柳如眉气的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瞪着眼睛,呼哧呼哧的喘气,一张脸憋的通红。柳凤娇见她这样子,忙伸手给她抚心口,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幸灾乐祸,“姨母,您别生气。”
她容貌被毁,下手的苏皖半点儿责难没受,自家祖母找上门也没讨得了好,她是知道的,原因就出在柳如眉身上,要不是为了她这个姨母,祖母怎么可能会退让,要她这心里一点儿怨气都没有,是决计不可能的。
等着暮词起身退出去,柳如眉一口气才喘过来,刚准备话,苏皖就扭过来,面上挂着歉意的笑,“苏皖管教无方,让母亲见笑了,暮词那丫鬟向来是个马虎的,还望母亲恕罪。”
一番的漂亮,叫柳如眉追究不是,不追究也不是。她心里这口气堵着,差点儿没缓过来直接晕过去,还是柳凤娇在她胸口抚了两下,她才憋住那股子怒气,盖在袖口的手掌已经攥成拳头,骨节泛白。她霍然站起身,头上的金步摇咣当一声,“无碍,只是这茶水淋了衣裳,我便先回去了,你才回来,母亲倒不能多陪你了。”
苏皖勾起唇角,颔首微笑。柳如眉实在是不愿在这地儿受气,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人一走,苏皖的脸色就冷下来,“进来!”
暮词忐忑不安的走进来,方才她为了替姐出气,一时糊了心,将那茶水泼在柳如眉身上,可这事毕竟没事先同苏皖,她到底是有些担心。苏皖见她双手垂下,绞在一起,玩弄着衣摆,心虚的样子,禁不住嗤笑一声,“这会子知道怕了,刚刚那会儿胆子倒是不。”
“姐……”暮词泪眼汪汪的抬头,“奴婢是气不过……”
“气不过?气不过你就可以擅作主张?”苏皖怒极反笑,张口打断她的话,“这次我还能保住你,若是下一次呢?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要不然我离了府,将这苏姐的位置交给你来坐?”
“姐,您别生气,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暮词吓的慌忙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歉,这次磕头可是实打实的,磕的脑袋都青了,眼里蓄满泪水,扑簌簌的往下落。
瞧着她这副不禁吓的样子,苏皖揉着脑袋叹了口气,“你起来吧。暮词,不是我你,你气不过也不能选这样明显的法子出气,这世上瞧不顺眼的多了去了,能耍的手段也多的很,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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