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在这岛上安定下来是四人的共识,他们需要制作大量的灵石,有了上次不堪回首的悲惨经历,没有足够灵石谁都不敢再跑到海上去了。
还有阵法的演练,到此时大家心里都在庆幸当初寻易作了个英明决定,如果不是分学法术,他们绝活不到此时,在这凶险难测的南海,如果不倚仗真元箓的法术,他们根本就不用想回去的事了。
至于要在这里暂居多久,四个人心里都没个谱,这全要看绛霄对济术的参悟进展了,三人倒是提出过一个很合理的建议,但被寻易以异常坚决的态度给否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个人都很辛苦,不但要勤奋修炼以期尽快提升修为,还要抽出大量时间制作灵石,尽管大家不让绛霄作灵石,但她却是担子最重压力最大的,提升修为与参悟阵法一样都不能放松。
对比之下,寻易的轻松与惫懒就显得特别刺眼了,他不止是不怎么修炼,连灵石制作的都比大家预想的少很多,这让公孙冲与绛霄大为不满,屡屡加以斥责。寻易遭训斥都嬉皮笑脸的赔罪,过后却依然如故。
西阳只得劝慰二人,告诉他们寻易就是这德行,但凡有了倚靠,他一定会去躲懒的,天性如此,骂也没用,渐渐的,绛霄与公孙冲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晃三年过去了。
这天西阳忽然意识到寻易似乎好些日子没露面了,遂御剑去寻找。
当他找到岛的另一端,看到寻易正惬意的躺在百花丛中晒太阳时,心中不由暗叹,真是什么人什么命啊,临近后,他察觉有些不对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他满腹疑惑的问。
寻易坐起来,醉眼乜斜的看着他道:“这是我玄方派秘传功法,我正练功呢。”
“不对,我看你怎么像是醉酒之态呢。”西阳凑近闻了闻。
“这里哪有酒?瞎猜也得靠点谱啊。”
“你这就是醉酒,没听说有什么功法练起来这么意散神驰的,快说是怎么回事!”西阳有些担心了。
“你能有多少见识?天下功法千奇百怪的有的是。”
“那你传我吧,这功法要真是如此,那就罢了。”
寻易无言以对了,再秘传的功法他也没法用“不传外人”这借口来搪塞西阳,“行了,我没事,你什么都别问了。”
“如果能确定你没事,我自然不会多问。”西阳把手搭在他腕上。
“我真没事。”
“果然有醉酒之相,为什么会这样?”西阳好不放松的追问。
“仙妃之前给的琼浆,与酒相类,对身体有益无害。”寻易说完躺了回去。
“真的有益无害?修炼之人不该贪杯中之物,这东西既与酒相类,又怎会无害?”
“把心放肚子里吧,仙妃不会害我的。”
“给我来点尝尝。”西阳伸出手。
寻易笑着道:“西二阳,你可有点烦了,走走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否则我可要跟你算算泄露我那么多隐秘的帐了。”
西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叹一声,两眼望着身前的花草,静默不语。
“你还真想烦死我啊?我现在不想搭理你,快走快走!”寻易翻着白眼说。
“我知道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但帮不了你,也知道你不愿多说,寻易,我不劝你,但你要一直这样下去,我是一定要管的。”他说完御剑而起。
“没你的事,你要敢添乱,我可真跟你翻脸!”寻易坐起来瞪着西阳说。
“你现在连是否能回去都觉无所谓了吧?”西阳看了他一眼,没等他答话就御剑离去了。
寻易对着西阳的背影张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带几分气恼的重重摔回花丛中,郁闷的对怀中的“芸豆”传出神念抱怨道:“一个月你才准许我饮一次,偏还是让他撞见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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