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月因躺在床上,连续翻了几个身之后,没有睡着。眼前浮现他的脸,感到心安,他认真的脸,虽说,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但是那种怜惜的感觉不是不叫人受用的。
不知道里面是关怀多一些,还是怜悯多一些,她早就知晓,男人对女人的同情心,永远是泛滥的。
但是,撇开动机不谈,和他相处,不是不理想的。
可是,他和她终究相差太多。她一个孤女,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羁绊,到头来不知能留下什么。
一个人多好,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没有在意,便没有失意。可是,她的心不是这样想的吧。
这样的他,无论后来的那个女孩子有福气和他共度一生,她心里大概都不会太高兴。
他像是她多少年里的光,看似好触及,可是,实际上可能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感到烦恼,原来原生家庭的影响,它虽然没有时时刻刻让你注意到,但早已经融进一个人的血液,自成风骨。
意识失陷的最后一面,她想起从前看过的一本书上的一句话——大爱临头,她慌得弯下腰来。
便沉进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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