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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姗姗来迟,算是解了桑家尴尬的局面,桑彻脚不沾地的命人小心伺候,满桌的美味和满院的景色,也算给了那几个贵客足够的颜面。
只是桑老夫人的院子里,尽管有夫人们的恭维,桑佳柔还是不高兴,因为阮翱星没有来,而且还有人不请自来。
搅动着手中的合欢花蕊,殷红的汁水和橙黄的粗糖混合在了一起,特殊的香气萦绕鼻尖,桑佳柔虽不是绝色,但正是妙龄,面若桃花眼若春水,如果不是嫁给了帝五子凤舞,谁都会是若珍宝吧,至少苗氏是这样想的。
“你跟五殿下说了阿金的来历?”苗氏坐到了桑佳柔身边。
桑佳柔摇头,“她自己说的吧。”
苗氏看了看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有些不一样了,之前她气急败坏的回来说阿金成了五殿下身边的昷夫人时,她们母女两个都怀疑是桑老夫人和桑岚演的一出好戏,如今看来,或许是她们多心了,桑岚难道想给自己的儿子找不自在?“怕你姑姑不知道她还活着,找上门来送死啊!你爹怎么说?”
“娘。”桑佳柔放下了手里的玉槌,蹙眉说道:“祖母为什么要骗咱们?”
“你问你祖母去,我怎么知道。”苗氏也很无奈,她想的不过也是这件事,如果阿金当时死了,也不会有现在的麻烦,这不仅仅是给阮翱星难堪,更是给自己的女儿添堵,“你姑姑到底早早就嫁出去了,和桑家不是一条心。”
桑佳柔一想到刚才凤舞那张脸就觉得不舒服,阮翱星没来又不是她的错,而且阿金被误认为是她的婢女也正常,阿金算什么!戴上了未央锦的首饰就能装高贵了?那这西越城的夫人们,个个都能在各自的圈子里如鱼得水了。“我爹让我凡事都听五殿下的,说把阿金带在身边自由五殿下的考虑。”
“考虑什么?反正不是打算送给前头那几位贵客。”
“你怎么知道五殿下怎么想的?”
“不管他怎么想,娘是无所谓,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在这个位子上待着就行,再过些日子,大半个西越城就是桑家的了,阮翱星得了帝王的看重又如何,他在帝国学院根基很弱,凤舞需要帮助的时候,还得是桑家。”
桑佳柔笑道:“五殿下的心思还真是好猜。”
“你爹说的,他猜是你姑姑不太听话,你祖母留了一手。”
桑佳柔扭头看向了靠在长廊边沿休息的阿金,笑道:“姑姑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气死她拉倒!她就不该回来!她以为你祖母多疼她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也好意思自称是桑家人?不害臊!”苗氏冷哼一声,起身去和那些夫人们应酬去了。
如果姑姑是泼出去的水,那自己又是什么?桑佳柔差点没把桌上的东西都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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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有些不自在,这和当初寻了个借口赖在桑家不走是不同的,那时候她有底气,要是阮翱星不帮她,大不了她离开就是了,反正她不是桑家的人,可现在不一样,她的新身份让她必须要融入这个地方,彻彻底底,把自己打碎了融入进来。
可她承认短时间内,她做不到,或者说,是她再努力也无法做到的事,这里到处都是审视和鄙视,甚至是蔑视的目光,她无法做到内心毫无波澜,屋里桑老夫人的凝视让她如芒在背,院子里苗氏母女的窃窃私语让她心慌。
既然阮翱星没有来,她被吩咐的那些事自然也做不成,赏花?品尝美食?她才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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