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卿卿便拿她那不知轻重的手拍了拍门:“你们在干嘛呢?一会儿吃饭啦!”
门后晋文朗的声音幽幽传出来:“我们在互诉衷肠。”
侍卿卿:“……”
宁之一:“……”
林文:“……”
还是田新不明所以地喊到:“哥哥们,快出来吃饭吧。”
这两个人,简直没脸没皮。饭菜都盛好了,连李春良和另外几个孩子都到了,他们俩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出来,也不多说什么,坐下就夹了一筷子包菜若无其事地吃起来。
宁之一觉得晋文朗和萧选作为两个金枝玉叶般养大的富二代,今天能坐在这山坳坳里旁若无人地吃这些东西,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这几天不停地在被身边人刷新着世界观,她发现自己简直屁都不是。
为什么晋文朗可以当主席,为什么萧选可以考上B大,为什么侍卿卿一个废柴却在支教路上尤为执着,为什么林文作为一个娇滴滴的小学妹可以跟着来这里受罪。甚至为什么山里的孩子能那么早的掌握她都不会的技能。
她突然发现,其实很多人都有自己闪光的一面,而更优秀的人则浑身都发着光。
晋文朗和萧选有靠教育和修养,金钱和见识堆砌出来的气质和从容,他们有自己的一套处世见解,尊重一切。侍卿卿则是被贫困和艰难打压出来的一根劲竹,从不缺迎难而上的勇气,林文呢,虽然欠缺了点,但是暂时还没有添麻烦。那自己呢?程度其实和林文差不多,不算努力不算出色,没有过人之处,常年混个稳妥的中庸。
她低头咬了一口索然无味的土豆片,觉得这山,确实是来对了。
艰难和贫困是一场修行。尤其对见过繁华富丽的人来说,它简直是降温灭火的良剂,让你知道这人世间,原本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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