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啊,我怀孕你都不放过我,钱也挣不到,住这么个小破房子还和你妈在一起住。你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有这心思你怎么不知道出去赚钱?滚滚滚,不要你捏了。”
说罢,媳妇一把推开了杰克。杰克想要辩解几句,可是看着媳妇那张狰狞的胖脸,突然失去了辩驳的欲望。便转身走进了房间。客厅里,媳妇的数落声还是有一茬没一茬的落入杰克的耳朵。
杰克捂着耳朵,不想去听。努力想去想一些开心的事情来缓解这种压抑的状态。而这时,那抹身影崩入了脑海。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朝气蓬勃。
那里没有人,那间房子当时只有他们两个。
突然,这个念头跳了出来。杰克心思突然间空明了起来,是啊,去看那间房子的时候,那里没有人,只有他和她。很安静很美好。她会对自己笑,她去拉窗帘让自己看采光时候的动作,才应该是自己理想妻子该有的模样。因为要拉窗帘而奋力踮起脚伸直手臂的时候,那不经意露出的腰是那么的纤细,好像盈盈一握就能揽入怀中。
杰克亢奋了,他决定下午还要去看她。用什么理由呢?哦对了,看房子。她留给了我电话。杰克翻了翻口袋,找出那张已经在裤兜里压的皱巴巴的纸条。轻轻的展开,拿出手机输入了上面的号码。手指不停在拨号键上徘徊,他有些犹豫。
只是看她一眼吗?那样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那间房没有别人。
她很年轻很漂亮,虽然外面年轻漂亮女孩很多,但她是第一个和我单独在一个房间的。那间房子还没有别人。
杰克拿出自己上班背的书包。这个平时用来装饭盒的书包。
她应该谈过恋爱吧,她笑起来的样子一定很可爱。那间房子下午也可以只有我和她。
杰克找出了一捆绳子,上次搬家用来捆绑物品的绳子。
她这么小就出来打工,家里一定还有兄弟姐妹吧,这种情况好像很多。那间房子是木地板的,里面很空旷,没有别人。
杰克往书包里塞进了一条毛巾,这条毛巾是新的,公司夏天发的劳防用品里的毛巾。
她看样子很需要一单生意的感觉,如果有可以签下租房合同,她一定会很高兴的。那间房子的铁门是防盗门,隔音应该不错。
杰克轻轻擦拭着一把藏刀,这是一把开锋的藏刀,多年前在路边的藏人地摊上因为随意翻看了一下而被强迫要求买的藏刀。
杰克拿起来手机,拨出了号码,等待的提示音响起。
“下午一点,我想再来看看上午的那个房子。”
“好的,我在店里等你。”悦耳的声音在电话的那端传来,似乎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喜悦。
挂上了电话,杰克背上了书包,打开了门。没有搭理依然看着电视的媳妇,迈出左脚,踏出了门。
街道上依然车水马龙,初秋的联邦首都炎热程度是没有生活在那里的人无法想象的。
还是那个杰克,舍不得打车,也舍不得公交,依然舍不得共享单车。徒步走在发烫的柏油路上,眼前的视线有点模糊,热气腾腾的马路让杰克本已胶着的思维,更加胶着。
站在中介的门口,背着包的杰克冲着里面笑。因为他看到了张丽的身影正步步向他走来。
张丽很高兴,因为店里的老员工和她说过,但凡来第二次的客人成功率比第一次的客人更高,毕竟这些客人思考过了还会再回来,就必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在午饭的时候张丽接到了杰克的电话后,高兴的请一起吃饭的另一个实习女孩喝了杯奶茶,以此来庆祝即将成功的第一单。
年轻人总是对生活抱有幻想的,哪怕什么结果都还未知的情况下,也总是习惯去乐观的期待。
从边境的一个小城来到了联邦首都这样的大城市,张丽是兴奋的,战后的世界已经没有多少和这一样繁华的城市了。即便她还只是在实习的第三天,也是她来到联邦首都的第三天,还未体会到生活残酷。
张丽当初在出火车站的那一刻还天真的站在天桥上对着桥下来来往往的车辆高声喊着:“联邦首都!我来拉。”看似幼稚,却也正因此而年轻。
张丽拿起早已揣在手上的钥匙,对杰克摆摆手“先生,走吧,我们去看房子,我和你说过那间房子采光可好呢,隔音也很好。价钱也实惠,要不是太大了,我一个人住有点空旷,我早就自己租下来了呢!”
预感自己要成功签下第一单的张丽不自觉的话也多了起来。
“她也想住在里面吗?真好。”杰克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尽力摆出自认为亲切的笑容冲着张丽点了点头。
二人便并肩走向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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