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的练习场恢复了原样。
瘫在地上的夏稻一点想要说话的欲望都没有,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异常艰难。他感到自己的肺部即将炸裂,喘息中夹杂着阵阵的拉风箱的声音。他感觉到种种违和,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闭起眼,默默回想今天发生一切,那莫名其妙的违和感,是从拐棍屋子里会放电的叫做观灵装置的圆筒里出来之后才产生。那么,自己昏迷了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巴特所说的“训练”实在是有些危险,尤其是刚刚诺娃朝着头顶来的的那一锤子,如果不是靠着转移伤害的能力,估计自己已经挂了。那些掉下来的兽栏里的怪物们也很致命,但是到达了极限之后,奥古斯特明显是帮助自己来解围了。
这所谓的“训练”究竟是在训练什么?训练也得有个目的吧?自己训练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职责。黛阿姑且算是厨师,负责大家的伙食。等等?伙食?拐棍带自己去过的那个集体宿舍,里面的家伙吃的是什么?也是面包吗?还有兽栏的那些......
拐棍是医生,可是这里她去给谁治病?巴特,巴特是放羊的吗?那些爆炸绵羊都是从它的嘴里吐出来的,姑且算是它养在灵魂空间里的,可是这数量是怎么一回事,未免太多了吧?
奥古斯特是人体炮弹,嗯?当炮弹被发射出去也算是职责吗?!迦列是打扫卫生,清理垃圾的。可是这里的垃圾除了羊粪还有什么算得上垃圾呢?大家说的垃圾,真的是垃圾吗?还有乌拉诺斯和斯特,管理兽栏,防止里面的怪物跑出来吗?还有诺娃,砸地鼠???这真的也是职责?
拐棍刚刚的夸赞又是怎么一回事?三分半,说的是自己从进入练习场一直到最后被救起来的时间?
可是自己脑海里闪出的画面又是怎么回事?画面里拐棍说的,迦列和奥古斯特很麻烦,究竟是指......
夏稻很困惑,他心中浮现出各种疑惑。经过了休息,喘息已经渐渐平缓起来,但是他依然不想站起来,只想静静躺在地上思考。
“走啦走啦,该吃晚饭啦,吃完要帮他把身上的触手处理掉才行。”拐棍率先走了出去。
迦列看了看地上累的像死狗一样的夏稻,他背上的五条触手在身下花枝招展着爬来爬去,破损的黑色连衣裙的上半部分褪在腰上,仿佛被扒了的皮......
“嘶......”
迦列揉了揉眼睛,对乌拉诺斯说:“阿诺,要不你带他过去吧?”
乌拉诺斯蹲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斯特走了出去,脸上露出了落寞的申请。他点了点头,后腿撑了起来,四肢着地走到夏稻身边,刚要张嘴开口,想让他爬起来趴在自己身上,但是看了看他身上褪到腰部的破连衣裙,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欲言又止地停住了。
他抬起一只前爪,像猫一样边舔边用爪子背洗脸,思考了一下,用头将躺在触手上边的夏稻顶翻了过去,看着夏稻没有反应,脸朝下趴在地上挺尸,就迅速跑到二楼,随后叼着一条半透明的线扑下来。
乌拉诺斯咬着线,绕着夏稻背上的触手绕了几圈,将它们绑到一起。他偏过头扥了扥,看到自己缠的很结实,满意的点了点头。叼着线敏捷地一扑,拖着夏稻向练习场的帐篷外跳去。
夏稻的脸被扥的摩擦在地上,又被拖行了在地上好几米,将他从睡梦中疼醒。
“疼死啦!”
夏稻急忙调整自己的姿势,他手忙脚乱地想起来,奈何背上的触手被绑了起来,乌拉诺斯在前面跑得又快,他只能被拖着后背冲着前方,屁股坐在地上,又接着被乌拉诺斯拖走了好几米。
乌拉诺斯转过头,松开嘴里叼着的线,好奇的问:“嗯?你怎么了?喊什么疼,伤不是都转移了吗?”
“到极限了就没法转移了呀!”
夏稻捂着被磨破了皮的脸和屁股,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双腿也在打摆子,站都站不稳。脸上被磨破了一大块皮,夏稻龇牙咧嘴捂着脸,委屈的说道:“乌拉诺斯先生,拜托了,放开我把,我自己可以走的!”
“好吧好吧,其实拉着你跑两步还是挺有意思的呢。”乌拉诺斯遗憾的说道。
“......”
“请问乌拉诺斯先生,可以帮我松一下绑吗?这被捆着的感觉好难受啊......”
“喂喂,你真的是人类吗?人类怎么会长出触手,还会觉得难受?这太奇怪了吧?我可是狮子啊,狮子!你见过狮子会给人解绑的吗?”
“......”
“可是,可是,那你是怎么捆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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