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只是你的。”
“妈妈”
庄絮揉揉她的脑袋,忍不住又抱了抱她,离开房间后,她到了书房,看着外面沉沉夜色面无表情。
她却不知道小女儿在她离开后,这个才十三岁的少女看了看这些包含着巨大财富的文件,用手推开了些,不是很喜欢的样子,只是偷偷用手机去搜了一个人,看着网络模糊的照片,她有些懵懂。
这个人,也是她姐姐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她长什么样?可是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好像都不肯提她。
可是莫名的,她对这个姐姐有种天然的好感。
没多久庄絮就出了国,但让小女儿跟着沈凌霜待在新加坡,两个女儿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而在同一天,一架飞机落在了泰国机场,人被接到车上后,脸色苍白且虚弱的青年看着曼谷街道的灯光,手指轻敲着拐杖上的金属狼头。
比起前段时间,他的状态差了很多。
可惜了,那个詹箬本来是最好的选择。
“计划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三天后开始,老板您能坚持吗?”
“这么多年都坚持过来了,也不差这三天,但,我不允许有意外。”青年看向自己下属,目光深沉。
后者畏惧,立马一口应下。
三天后,泰国曼谷阿曼小区,这个小区在曼谷属于中等小区,既不像贫民窟那样多是帮派成员聚集地,却也谈不上多好,建筑体彼此距离比较近,采光也不好,最大的空旷地带就是b栋后面有一个四方形的内池,里面养着一些信徒放生的水下生物。
有些走廊甚至被对面挨着的楼层堵住,大白天的都显昏暗阴沉,但好在价格不高,性价比不错,对于一些中等收入家庭来说算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有一点不好,尤其是被华人较为排斥的是这个阿曼小区是个典型的信徒小区,也就是里面供奉各种信仰的信徒很多。
华人嘛,信佛或者信道抑或耶稣的很多,但没泰国本土这边的信仰邪性,一些人接触多了,感觉不良,对这个小区也有些排斥,不少华人都搬出去了,住在这里的多为本地人。
其实也没什么,好些信仰是重自身克制德行的,门道虽多,只要不害人都无伤大雅,就是偶尔节日,这里的人多数云集而出,去外面的信徒区做祷告等等,导致原本该热闹的小区一下子根本掏空了似的,无端多出了几分诡异。
不过留下来的要么是无信仰的,要么就是非此节日信徒,属于异类教派,或者比较特立独行。
但从房屋灯光的分布来看,几乎几栋楼都是完全漆黑的,可见这种人也是极少数。
b栋7楼703室,屋内烟雾缭绕,一个光臂膀粗的壮汉盘腿趴卧在地面,对着一个祭坛念念有词,祭坛挨着墙,位于屋内正中,祭坛上摆放着牛奶,水果,糖果以及豆汤等物体,两侧点檀香,阴阳牌祭铭,中间上供一小小的法身塑像,浑圆滚实,亦盘坐如法,身墨点漆,表面微微泛蓝紫,双腕脖颈以及脚踝处皆有金环套锁。
若是当地信奉者见到,就会知道这是法身中的上品,很贵。
而这个壮汉无疑是个极虔诚的信徒,为了表示虔诚,他身前甚至添了一碗已经开始凝固的血,祭奠三拜三次诵经,他最终说出自己的诉求。
“我想要”
钱这个字眼还没说出口,他忽睁大眼,看着法身双目好像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
他以为是什么脏东西沾上了,于是拿了干净的毛巾小心擦拭,可擦了后才发现原本干净的毛巾却是多了一抹红。
他呆了呆,但隐约听到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屋里走动,很轻的脚步声,他朝整个房间四角看去,突兀的,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小门跑到了杂物间,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壮汉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但却继续朝杂物间的方位趴伏,似恭敬有加,但好一会,杂物间内一片死寂,他却觉得屋内灯光越来越昏暗,呼吸越来越难受,他起来了,试图去开门,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这一下,他额头滴了热汗,似想到了什么,摸了摸喉咙,跑到厨房去拿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握着这把刀,他跑到了卧室,把门紧锁,然后虚弱地躺到床上,一边手握尖刀,一边剧烈喘息。
也不知多久,他隐约觉得好了一点,恶心感也淡去了,最终在昏昏沉沉中,他感觉到了什么,因为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好像是什么人在吟诵法经他睁开眼,正看到一个小孩在地板上攀爬着,朝他这边爬来。
满地的血。
他本以为是自己供奉的神明,但仔细一看,那孩子的眉眼明明似曾相似。
它爬上来了,爬上来了!
“啊!!别过来!”
他立即拿起刀胡乱挥舞,与之搏斗,但它还是爬到了他身上。
“滚开,滚开!!”
“啊!”
啪一声,整个房间陷入完全的黑暗。
不知多久,刀落在了地板上。
滴答滴答,血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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