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显然不是什么安全液体,外面有玻璃罩子,打开就能投入什么溶解,但有毒气体不会挥发出来。
这一切,都隐隐预示这这位法医所言非虚,她的确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发家致富,足以支撑她的生活奢华开销。
但男子继续说:“所以你在知道帕拉文勒索我后,确定我一定会对帕拉文下手,跟我商讨计划时特意利用死亡时间让我对上你的生意伙伴抓泰苏达女儿的时间——你想利用他们来杀我。”
哪有那么多的偶然,这世上有些偶然都是人为的设计。
一开始他们就是一伙的,他要杀帕拉文,必须得到盖文的帮助,在尸体鉴定上略掉毒检,把案子推给鬼曼童鬼神。
案子一开始是完美的——假如没有冲突到另一个案子的话。
而那个案子的主使方就是盖文的器官销售渠道,也就是横跨中泰两国的器官走私组织白手套。
白手套十分隐秘,内部规矩井然,可能因为要杀老者而跟主管法医部门的盖文知会过,确保对方扫尾,不会暴露白手套的存在,这就形成了两个案子都必经盖文之手,而盖文却因此生了自己的计划——她要铲除自己的老大。
“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杀你?我说了,我不缺钱!”盖文满口喊冤,死不承认。
男子叹气,“是吗?因为中国那边警方对白手套的调查,你们的生意一落千丈,连带着你的收入也降低了许多吧,而你近年又迷上了赌博,光是拉斯维加斯就去了好几次,输了不少,所以,你需要的钱从哪里来?只能从“红龙之心”来吧。”
“如果得到了它,别说还清你的赌债,甚至可以让你几辈子无忧。”
“所以杀我这个兄弟也不算是多为难的事。”
可惜他反杀了那两个枪手。
盖文还是狡辩,“你这是自我臆想,首先我要如何确定你们一定会撞上?我又不认识泰苏达跟他的女儿!其次,哪怕我知道白手套那边要抓泰苏达女儿,可是他们动的手,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不过是拿一点佣金而已,再说了,当年红龙之心失踪,我又不知道它在那哪,恐怕你也不知道吧,我杀你有什么好处?能拿到红龙之心?”
男子歪歪脑袋,“我一开始也不是你的老大,咱们共同的老大巴颂其实有一个真正的兄弟,一个让他百分百信任的兄弟,那个人就是泰苏达。”
“我也是进了他的家,看到照片上他女儿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才知道原来原来他们两人感情这么好,可跟咱们这些狐朋狗友截然不同,所以当年巴颂老大对咱们留有戒心,十有八九把红龙之心交给泰苏达保管。”
“那么,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吧——因为白手套那边刚好在调查他的女儿,那么她女儿的医检报告对于本在那个体系的你并不难拿到,进一步调查后,你确定了泰苏达不仅仅是一个打手,跟巴颂也不止是上下级关系。”
“然后,你设计了这一切,也许泰苏达还没死,还活着,只不过你留着他要拷问红龙之心的秘密。”
“现在,你不必害怕,哪怕你对我不义,但这么多年情谊在,我也没打算杀你,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已经疲软无力瘫倒在地上的盖文怕到了极致,也无力反抗,哪怕她并不是很信对方会手下留情,但她没有选择。
“哥我真拿你当兄弟,我没想害你。”
“我还是你的女人,不是吗?”
男子也不在乎她的继续狡辩跟求饶,微笑着,“好的,我信你,那么第一个问题:泰苏达的女儿在不在你手里?那个女人是你的人?”
盖文:“不,不是,我也很纳闷她是什么人。”
男子从他的眼神跟表情暂时判断她说的是真话,于是继续问:“白手套的那位白先生是否得知红龙之心的事情,你可否告诉过他?”
“没,没有,他很危险,我不可能告诉他。”
男子:“这我倒是相信,如果他知道,只会利用你得到红龙之心,并将你杀人灭口,不过人家那么大的组织,对一亿美金恐怕也非必要掠夺,至少泰苏达的女儿对他来说更重要一些。”
虽然不知道白手套先生的具体身份,但男子能预感到对方抓泰苏达女儿的目的,不管是给他自己用,还是给其他重要人物用,对于那些权贵而言,钱是小事,合适的配型肾却是最重要的大事。
“那么,泰苏达现在哪里?你手里?”
盖文努力摇头,“不,不在我这,我不知道”
这一次,男子皱眉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撒谎的时候,中指会无意识蹭大拇指?”
盖文面色大变,手上的小动作也就停了。
可接下来无论男子怎么问,盖文都不肯再说,估计是看清这个是自己保命的唯一手段,如果真说了,对方一定会毫不留情将她杀死。
不过盖文正如此苟延残喘为自己盘算着,忽被对方抓住了一只脚,她被拖在地上,拖向了那个玻璃溶解池。
她可太清楚那池子底下是什么液体了。
那是比佛家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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