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廿五,夜。
长安城外,荒山寂岭。
苏微云到此已有五个多的时辰,他除了看到数之不尽的一位又一位搜山大镖局镖师以外,什么都没见到。
没有见到朱猛,没有见到高渐飞,没有见到司马超群,也没有见到卓东来。
这种情况虽不大好,但也不能算坏。
这至少说明,朱猛和司马超群已躲在了一个谁也很难找到的地方。
苏微云内心十分平静,他几乎已打算豁出去一条性命来破这场长安无解的大局。
他来到荒山之上时,并不觉得有多么后悔。
这是他想做的事情,就好像他想做厨子,想吃“清汤白菜面”一样。
而今时今日,整个长安或许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能力打破这一场悲剧。
“唉!江湖宿命令,请求一个位面宿命令。”
“发布《英雄无泪》位面宿命令‘英雄末路’。”
“英雄末路:解救朱猛,司马超群!”
“奖励:《漫天花雨》暗器秘籍,随机两本剑法秘籍。”
苏微云喃喃道:“果然如此......我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类型的宿命令......”
······
荒山,密林。
天色暗沉沉的,无星也无月,只有乌云密布在天空之中。
黑夜里,雾气弥漫。
远方飘飘悠悠地传来一阵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歌声,如怨如诉,似哀似泣。
歌声中仿佛在唱那一首定风波:“千片,不随流水便随风!”
嘶、嘶.....
雨点渐渐落下。
这是开春以来第一场雨,但在现在来看,却显得更加的凄凉苦寒。
是谁让歌女在此唱歌?是谁在刻意地安排?
苏微云循着歌声缓缓寻去,只见一片空旷之地上,有着一位老人,一位盲女,一位舞姬。
一弹、一唱、一跳。在这恐怖阴森的密林中奏出一篇不一样的乐章。
“哈哈哈,想不到我们两个也有今天,被这帮龟孙子追得穷途末路!”
“不必讲了,我们两人死在对方的手里不算什么,但绝不能让那群狗杂种捡了便宜!”
两道豪迈的声音响起。
朱猛与司马超群二人浑身是血,互相搭着,走了过来
老人还在弹琵琶,盲女吹箫,舞姬还在跳。
二人两两对视,竟都说不出话来。
朱猛想起了蝶舞最后跳的那一支舞;而司马超群则是看到了一个他极为熟悉的女人。
歌声忽然又起。
还是那一曲定风波:“把酒花前欲问公。对花何事诉金钟。为问去年春甚处。虚度。莺声撩乱一场空。”
“待得酒醒君不见。千片。不随流水即随风......”
司马超群道:“这......这是婉儿的声音。”
他走上前,去看那位舞女的身影,几乎哽咽道:“你,你......你是婉儿吗?”
舞女浓妆艳抹,无言相对。
“你就是婉儿,你就是婉儿对不对?”
司马超群再上前追问。
舞女忽然惊讶地望向他的后方,仿佛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司马超群回头望去,一位紫冠紫袍紫腰带的人缓缓走来。
卓东来。
司马超群继续问道:“你......”
卓东来急呼道:“小心!”
嘭!
舞女手中忽地打出一筒针,疾飞而去,“哧哧哧”三根细针没入司马超群的手臂之中。
司马超群回头,捂住手臂,难以置信地盯着吴婉:“婉儿......你怎么会伤我?”
“司马小心,针上有剧毒!”
哧!
一声剑响。
竟是卓东来抬手挥剑,一剑斩掉了司马超群的手臂。
壮士断腕!
司马超群的手臂被斩落,没有责怪卓东来,甚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只是看着吴婉。
卓东来望向挥弹琵琶的老人,道:“计先生,你的绝户针,果然厉害。”
弹奏的老人手中琵琶忽然顿住,道:“我本不愿杀司马大人的,我之意只在朱猛。”
卓东来厉声道:“但是你难道不知道吴婉向你取‘绝户针’的目的何在?”
吴婉煽动众人造反的目的是——杀司马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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