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烧天道:“青竹帮、铁环门,和太原李家来的人是被我做掉的。”
赵一刀道:“十二连环坞、长江水路、和辰州言家拳的三位朋友半路上忽然得了怪病,头痛如裂。”
苗烧天问道:“然后呢?”
赵一刀道:“然后他们的头现在已不痛了。”
苗烧天道:“是谁替他们治好了的?”
赵一刀道:“我。”
苗日天道:“怎么治的?”
赵一刀道:“我一刀砍下了他们的脑袋。”
没有脑袋的人,肯定就不会头痛了,这个道理实在简单的很。
苏微云摸了摸老酒的头,道:“幸好我们两个的头都还不怎么痛,否则今夜肯定不能在这里喝酒了,你说是不是?”
...........
老酒会喝酒,但它却不会说话。
会说话的是人。
但苗烧天、白马张三、赵一刀三个会说话的人居然也不再说话。
青龙会发出了十二张请柬,来的只有三个,有八个人都不能来了。
那么一定还有一个人要来的。
这个人是谁?
突听门外车辚马嘶,一辆六匹马拉着的大马车在门口停下。
苗烧天三人静静地等了半响,才见到个面白无须,痴肥臃肿的白胖子,喘着气从门口走进来。
他还没有走到三步路,已累得气喘如牛,好像是刚爬过了几座山一样。
公孙静露出笑容:“苏州万金堂的朱大少终于到了。”
朱大少的身后本来还跟着一个像是痨病鬼一般的黑衣人,腰上挂着一对银光闪闪的奇门弧形剑。
练这种奇门兵器的人,武功往往不会太低。
但是公孙静、苗烧天、白马张三、赵一刀四个人都好像不太注意这个黑衣人。
他们都知道,这个黑衣人的弧形剑,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上朱大少那一双白白净净的手的。
然而苏微云的目光却偏偏好奇地在这个人身上打量了好几个来回,似乎对他的弧形剑很感兴趣。
公孙静道:“我听说有些用剑的剑客,最见不得一些奇形怪状的剑,认为那是侮辱了‘剑道’,莫非苏大人也有此心?”
苏微云摇头,转而问道:“你瞧他像是朱大少的什么人?”
公孙静道:“他是保镖。”
苏微云道:“我看他不像保镖。”
公孙静眼中忽露出一种嘲弄之意,道:“他不的确像是保镖。因为他要保护的人,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他环顾四面,将一院的夜色尽收眼底,端起杯酒,一饮而尽,好似已经拿到了绝对的掌握权。
“既然人已到齐,那我们便去看货吧。”
竞价之前先验货,这本是规矩。
苗烧天、白马张三、赵一刀、朱大少也早就等着看货的这天了。
“苏大人要不要去?”
“我就不去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风声萧萧,春意减退,外面的那株大榕树又开始摇晃。
院子里面突然变得有些冷起来。
公孙静慢慢地带着四人离开,踏上了另外一条无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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