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走到院中的时候又退了回来,就准备在铺子后面逗留一下,等对方走了就行。
谁曾想,他回来就听到了这话。
心里恼怒异常,但他心里又隐隐有些期待,想要知道晚柠会怎么回答。
“你能出多少?”
出乎意料的是,顾晚柠并未生气,而是懒洋洋地答了这么一句。
沈风紧紧盯着挡住的墙,仿佛能透过墙看到里面的两人一样。
“一千两。”付清瑶直接将一叠银票递到顾晚柠面前,“现在可以把他给我了吧?”
顾晚柠盯着那一叠银票,突然就笑出了声,“一千两,你想买我美颜坊的掌柜,你咋不上天呢?
“什么?”付清瑶明天没听懂她的讽刺,但隐约觉得不算什么好话。
“你知道我美颜坊每天进账多少?我美颜坊的掌柜身价多少,你拿个一千两来,想买走我的掌柜,做梦还来得快一点。”
在她看来一千两已经不少了,她从小泡在蜜罐里,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也不觉得花个一千两买个喜欢的小厮在什么有什么错。
“那你想要多少?”
顾晚柠伸手比了个十。
付清瑶陡然长大了嘴,“你说的是一万两还是十万两银子?”
她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顾晚柠还真敢开价,她不过是瞧着对方顺眼,想要买到身边伺候自己,她看上的人总不能留在顾晚柠身边。
顾晚柠直接给她泼下一瓢冷水,“我说的是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他身上是嵌着玉呢!你也好意思开口!”付清瑶气得鼻翼都在翕动,哪里看不出来顾晚柠是在耍她。
“他身上虽然没有嵌玉,但是比玉金贵,更比你金贵,买不起就滚!”她正憋了一肚子气呢!这女人要往枪口上撞,她又何必和她客气?
付清瑶本来快气炸了,可是又觉得自己如果真气得跳脚了,反而中了顾晚柠的计。
她深吸一口气,轻蔑地看着她,“你也就口头上占占便宜,你不过一个六品修撰的夫人,还满身充满了铜臭气。”
“我这里充满了铜臭气,那就麻烦这位小姐以后不要再来我的店铺里沾染上铜臭气。”
“谁稀罕。”付清瑶最终还是拂袖去了,她才不要再来这个鬼地方。
沈风一直站在墙壁后面,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他的耳里,耳边仿佛还回响着她的话。
“他身上虽然没有嵌玉,但是比玉金贵。”
沈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没有立马去铺子里,而是转身去了后院。
傍晚的时候,白延之从翰林院回来,看到她没再后院歇息,快步走了过来,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你怎么坐在这里?手不疼吗?”
“不怎么疼,你们不要一个个把我当成重患,除了不能沾水,不太方便,我真没觉得有什么。”
白延之还是不放心,扶着她的手不放开,“快关门了,我们去后院吧。”
“好。”
两人相携进了后院,张婶已经做好了晚饭,饭香扑鼻。
“大人,夫人,菜马上就好了。”
“晚柠,你想要住这里,还是换个地方?过几日我就能分到一个三进的小院落,你看看我们要不要搬过去。”
顾晚柠想了想,“还是不了,过段时间我打算回临城一趟,顺便把娘接过来,等娘过来,我们再搬家吧。”
“好,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回去接娘,如果你也要回去,那我们一道。”
两人正嘀咕着,外面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延之,你可在?”
白延之扶着顾晚柠坐好之后,说了句,“是子离兄,我去看看他来寻我何事?”
“好,你去罢。”
白延之还未走出去,一道月白的身影先进了院子,苏子离朝院子里扫了一眼,自然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穿着白色纱衣的顾晚柠。
“嫂夫人好。”苏子离非常有礼,笑眯眯地问了声好。
“苏公子好。”
白延之走到他身边,“子离兄……”
“昨日我听你说嫂夫人伤了手需要祛疤的药膏,正巧我有个朋友认识一位神医,他配置的这种药膏,就能驱除疤痕,不过得在伤口结痂就开始涂抹。”
白延之听说能驱除疤痕,脸上露出欣喜,“子离兄,谢过了。”
“不客气,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吃一顿你们家的饭菜,正好我也饿了。”
不等白延之招呼,顾晚柠倒是先开了口,毕竟人家是她相公的同窗好友,又还专门给她送药膏,于情于理,她都得开这个口。
“苏公子不嫌弃粗茶淡饭的话,请一起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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